月光灑在大地上,冷冷的,像一層薄薄的霜。我站在門口,抬頭看著空曠的夜空,那輪皎潔的月亮仿佛在靜靜訴說著某種無言的哀愁。心中一片空寂,仿佛所有的喧囂與紛爭都已遠離,唯有這深邃的黑夜和月光伴隨。我深吸了一口氣,準備離開,卻突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夜鶯從屋內匆匆跑出,步伐急促,似乎在追趕什麼,或許是某個時間點,或許是某個不能錯過的機會。他的臉上沒有一貫的淡定和自信,而是那種我從未見過的慌亂,甚至是焦急。
那一刻,我的心裡有些奇異的感覺。我不明白為什麼,莫名其妙地,我下意識地後退,悄悄躲到一旁的掩體後麵,靜靜地注視著他。每一步,他都像是失去了方向,步伐混亂而急促,仿佛身後有某種無形的壓力在驅使著他。
他跑得很快,但我清楚地看到他臉上的那份慌亂,那種從未有過的情緒。我想,他或許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的樣子,依然習慣性地隱藏了所有的情感和真實麵目,然而這一刻,他的心情無法掩飾,露出了本能的焦慮。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選擇躲起來,明明我和他早已沒有多餘的話要說,可是此刻我依舊選擇默默觀察。或許是因為那份慌亂讓我不知所措,或許是因為我終於看見了他脆弱的一麵。
夜鶯奔跑的身影漸漸遠去,直到完全消失在夜幕中。我仍然站在原地,心裡有些莫名的沉重。或許是這段時間,所有的紛繁瑣事和決斷讓我忽略了他內心深處的複雜情感,而現在,我卻被這一瞬間的慌亂所打動。
我緩緩走出掩體,轉身朝著他離開的方向望去,心中莫名地泛起了一陣不安。是不是他也在經曆某種無法承受的壓力?是不是他並不像我所想的那樣,始終冷靜、理智、強大?
但是這一切,都隻能留待未來的某個時刻去揭開。我沒有追上去,隻是站在原地,默默地注視著夜色中漸行漸遠的他,心中升起的疑問和不舍,也隨著他逐漸消失在這片靜謐的夜空中。
也許,像他這樣的人,注定永遠都要在自己的世界裡,孤獨地麵對那些無法言說的痛苦與難題。而我,隻是一個過客,一個旁觀者。
光腦的通話提示閃爍著,顯示的是夜鶯的名字。我本能地伸手去接,指尖觸及到屏幕時,卻又猛地收回。手腕上他送的光腦手鐲輕輕震動,發出微弱的嗡嗡聲,像是提醒,也像是某種未說出口的急切。
我站在掩體後,背靠著牆,四周一片寂靜,唯有心跳聲在耳畔回蕩。夜鶯的通話請求又一次彈出,閃爍著,仿佛是某種召喚,卻在我的眼中變得格外沉重。
我沒有接聽,隻是冷靜地關掉了通話提示。接著,按下了手腕上光腦手鐲的按鈕,徹底關閉了小隊任務的定位共享。那一刻,我感到一股難以名狀的壓抑感,仿佛這一切的聯係都被切斷了,剩下的,隻是冷風拂過我的臉龐,和一份難以忽視的孤獨。
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樣做。理智告訴我,夜鶯一定很快就會找過來,或者是他已經察覺到我的異常,或者他正處於某種急迫的情緒中。無論如何,我早該去找他,去解開那個讓我心中有些許不安的謎團。
然而,我仍舊站在原地,沒有動。手腕上的光腦手鐲微微震動,每一次振動都像是擊打在我心上的重錘,提醒我,提醒我那份從未有過的沉默。
是因為那一瞬間,我看到了夜鶯的脆弱,還是因為我突然害怕麵對這份情感的交織?我並不確定。我隻是知道,自己此刻並不想動,也不想讓他找到我,哪怕他正在焦急地尋找,哪怕他現在已經感受到了我的離去。
我閉上了眼,心頭的沉重漸漸將思緒壓得無法呼吸。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為什麼在夜鶯慌亂的背後,我竟然會選擇這樣站著,毫不動彈地躲開他的世界?
我不知道答案,唯一知道的,是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繼續像往常那樣冷靜,像是從不被任何事物左右的那個“夜鶯”般存在。今晚,可能是某種潛藏的情感破裂的起點。我不再像以前那樣,輕易地放任自己沉浸於任務與責任之中。
在那片寂靜中,我聽到遠方傳來夜鶯奔跑的腳步聲,急促而焦慮,像是擊打在我的心臟上的每一次跳動。
我靠在牆邊,靜靜地聆聽著夜鶯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原本快速而堅定的步伐,此刻變得沉重而無力,每一步都仿佛壓在我心上,帶著一份沉默的痛楚。那種失落的感覺,我從未在他身上見過。往日冷靜、果斷、毫不動搖的夜鶯,竟然也會有這樣的脆弱時刻。
他的腳步聲像是跌入了深穀,每一步都帶著無言的惋惜。我不禁想象,或許他已經意識到,我不再是那個會在他指引下隨時回應的小鬼了。我們之間的某些東西,似乎正在悄然改變。我的心情複雜,眼睛緊閉,試圖讓自己不去聽,更不去想。
儘管我沒有站出來與他對視,儘管我依舊藏匿在掩體背後,可我能感覺到,夜鶯那份焦慮,正漸漸被一種無法言喻的孤獨替代。他在尋找我,或許也在尋找什麼——一個答案,或者,是我對他深藏心底的那份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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