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突然間，我們的角色換過來了。明明今天之前，都是你在逼我。“我笑了。
夜鶯輕輕歎了口氣，目光依舊沒有離開我，像是在思考我剛剛的話。他微微勾起嘴角，似乎覺得我說的有幾分道理，但還是有些不甘心。“你從來不會讓彆人輕鬆，”他低聲回應，語氣帶著一絲無奈和調侃，“這次，也不例外。”
我挑了挑眉，繼續不緊不慢地說道：“是嗎？那今天算是‘報仇’了嗎？”我的語氣有些玩味，仿佛這場對話隻是某種遊戲，而我已經開始享受這種“翻盤”的感覺。
夜鶯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輕笑了一下，眼底的陰霾似乎稍微散去一些，“你也變了。”他說，“你不再那麼隨意，似乎開始懂得如何玩弄這些遊戲了。”
我微微一笑，隨即撇開視線，看向窗外的景色，心中卻莫名有些波動。“可能吧，”我輕聲說道，“不過，有些遊戲，玩到最後，誰都可能會受傷。”
這句話在空氣中回蕩了片刻，夜鶯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目光變得深邃起來。他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開口：“你總是能把話說得這麼重，但我不確定，你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
我笑了笑，心底的那些雜亂情緒並未因此而消散，反而愈加複雜。夜鶯的目光依舊盯著我，仿佛在等待我做出某種反應。可是，我知道，我現在並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麼，隻是想看看，這場遊戲，究竟會如何收場。
”那你承受的住嗎？“我沉默了一會，挑眉問他。
夜鶯微微一頓，似乎被我的問題震住了。他的眼神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像是被觸動了某個隱秘的地方。然後，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個不太明顯的笑容：“或許我比你想象的更能承受。”
我挑了挑眉，嘴角帶著一絲不屑地笑：“是嗎？那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多能承受。”這句話帶著一點挑釁，但又不失輕鬆，我幾乎能感覺到空氣中微妙的緊張感。
夜鶯的笑容略微收斂，眼神變得更加深邃，似乎他在琢磨著我的話。“你不覺得，我們這樣一直互相試探下去，會變得越來越難以自處嗎？”他的聲音帶著些許低沉，那種似乎在提醒我什麼的語氣，讓我有些不太舒服。
我不由得皺了皺眉，但還是笑了笑，想了想才回答：“如果難以自處，那大概說明我們都知道彼此太多，太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難道不是嗎？”
夜鶯的目光微微一沉，那一刻，他似乎明白了我話中的意味，也許，真的像我說的那樣，我們都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底線和需求，隻是一直在玩這個看似無休止的遊戲。
“那你，真的清楚你自己想要什麼嗎？”夜鶯突然問道，語氣低沉而帶著一絲挑戰。
我愣了愣，腦海中的思緒一時間有些亂。是啊，究竟自己想要什麼呢？是否真能從這種不斷試探和相互糾纏中找到答案？
沉默了幾秒，我終於抬起頭，看向他，微微一笑：“也許，我現在隻想知道，你到底會怎麼回應。”
但我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對。儘管我的心態已然轉變，但我依舊需要時間去沉澱、去真正接受自己的選擇。
夜鶯看著我的表情變化，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心境波動。他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安靜地盯著我，仿佛在給我時間去消化這些複雜的情感。我能感受到他那種似乎不願逼迫的溫柔，然而，在這種沉默的對視下，我卻感覺到一絲莫名的壓迫感。
我微微歎了口氣，心裡明白，即便是決定了什麼，也並不意味著一切都會立刻變得簡單。我一直以為自己能夠輕鬆應對一切，尤其是在這種關係的角力中，但實際上，我卻從未真正停下過，去考慮自己究竟想要什麼，想成為什麼樣的人。
夜鶯見我如此安靜，似乎知道我正在思考些什麼。他低聲開口：“我們都需要時間，不是嗎？”
我抬眼看著他，眼神中的迷茫似乎讓他稍稍鬆了口氣。雖然我們之間的氣氛一直複雜得讓人難以捉摸，但也許，正是這份複雜，才讓我們之間更難分清真偽、虛實和情感的深淺。
“也許吧。”我輕聲回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發梢，“但不管怎樣，我知道自己並不想繼續逃避。”
夜鶯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權衡我的話語。他低低地笑了一聲，“你決定了，就去做吧。”
我看著他那雙沉靜的眼睛，心中卻突然湧上一股說不清的情緒。也許，我們每個人都在這漫長的時間裡，在互相試探和拉扯中慢慢找到自己的位置。我並不是沒有決定，而是，我的決定還沒有完全成型，還需要更多的時間去理清。
“我知道，”我輕聲說道，“但有些東西，不是能急於做出的。”
“你不急，我也不急。”夜鶯似乎終於放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那就走一步看一步。”
我點了點頭，突然覺得輕鬆了許多。或許，最難的就是接受那個不完美的自己，和麵對那些自己還不完全理解的情感。
時間，給了我們一切，也能讓我們逐漸明白什麼才是最適合自己的。
就像此刻，我沒有再感到那麼緊張、那麼糾結。明天會是什麼樣子，誰也無法預料，但至少，我們都在前行的路上。
”那，先從約會開始？“我眨眨眼睛，提了一個看起來十分清澈愚蠢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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