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不喜歡孩子,一直都不喜歡孩子,永遠都不喜歡孩子帶來的一切痛苦。我是一個懼怕痛苦的人,討厭麻煩。我更不敢再賭該死的人性,所以我不會結婚,更不會再生一個乖張的孩子。
我是不會把這個孩子帶在身邊的!永遠不會!我不求她以後給我半分溫情,我沒有給她,也不指望她給我。如果一定會讓我痛苦,那我寧願不那麼痛苦地活著,不管是十年,二十年,還是什麼時候,攢點錢,活到我活不下去的時候就死掉。我太理解活著比死去難多了,我太理解擁有不得不撫養的孩子的痛苦了。
回到被打之後,我一直沒理她,她就一直哭,一直撒潑,而我在等她的下一輪攻擊。我甚至有些恐懼,我根本無法跟她博弈。
我想過關掉門,不讓她進來,但是我沒那麼做。我甚至想發瘋朝她大叫,想讓她死掉,但是我也沒有,我也知道甚至冷暴力都不好,但是我無法與她溝通,無法勸她,我已經儘力在穩住我的情緒了。
我開始準備中飯,這時阿佳來了,跟她聊了幾句,涵寶說:“我媽媽打我”,用上了她信手拈來毫不費功夫的顛倒黑白的功力。我早該知道她這招會用在她奶奶身上就肯定會用在我身上。甚至會非常熟練的跟任何人顛倒黑白,包括她後來跟她的玩伴也說是我打她。
阿佳問我怎麼了,我說:你不應該來的。我以為她是聽到了小孩的哭聲特地跑過來的。她來了,那我就成了十足的黑臉這場該死的博弈的徹底的輸家。我當時佯裝淡定的情緒怎麼也繃不住了,我直接沒看她的臉,跟她說:“你不應該來的”。然後她立馬就走了。涵寶甚至跟著她走了,幸好隻走了一小部分。我總覺得人和人之間是要有邊界的,摻和太多,反而會導致自身的利益受損。
因為這件事和阿佳相處起來總是覺得很膈應。她好像覺得我故意去這樣對她,可是我當時情緒起了,就沒有控製住。
有一些友誼還是太容易崩裂了。我是一個渾身充滿痛苦和糾結的人,不適合成為朋友。
我後來想起我和母親的初中的那次冷臉居然會這樣毫無預兆的出現在我和我四歲孩子的這場我必輸的博弈上。這場博弈的後果隻有我崩潰的內心受到了嚴重的衝擊,而她毫發無損,當作沒事發生。就像每次她那該死的父親和我歇斯底裡的吵架之後,隻有我狼狽地沒有手機沒有身份證,用著一點點現金逃回來,而他若無其事的在icu門口在馬上即將死去的小孩麵前淡定地抽著煙玩著手機。
後來又博弈了幾次,每一場博弈,每一個她的要求她都必須要大哭收場。
後來勉強吃了中飯,我實在繃不住了,就開始哭。幸好去洗衣服的時候碰到了二樓的同事的老婆,邀請我們去她家玩,緩解了這愈演愈烈的情況。整個下午就在他家玩,甚至晚上飯後也是去她家玩。
我一個本來就有控製欲的人,跟一個帶著強大基因孽根性的孩子,完全叛逆,完全講不通,完全不服管教,完全要求你對她百依百順,真的太痛苦了!
我一個人活著,遠離那些足夠微小但足夠完全影響我情緒的事,實在是太重要了,要不然我早晚會瘋掉。如果我非要把她帶在身邊,我一定會被她逼瘋,此生隻有時刻長存的痛苦,再無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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