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軒不愧是校長家的兒子,把江厭離和魏無羨的醫藥費全墊了。
江厭離隻是受了驚嚇,有點兒小擦傷。
魏無羨躺在病床上,換上了病號服,腹部處理妥當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藍忘機衣不解帶照顧了一天一夜。
魏無羨感動的涕泗橫流,“藍二哥哥,我該怎麼報答你?”
藍忘機嘴角帶著笑,十幾小時的陪伴帶來的疲憊似乎在這一刻一掃而光,“你不是說要我以身相許嗎?這次該你了吧!”
魏無羨附上他搭在床邊的手,“你要是不嫌棄,妾身願意”
藍忘機就這麼看著他欲哭不哭的模樣,拿袖子當手帕,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
魏無羨兀自尬演了一會兒,見藍忘機隻癡癡地看著自己,臉部有些微紅。
“小白貓,我發現你最近總是在偷笑,你在偷笑什麼?”
藍忘機板起臉:“以身相許的時候就是藍二哥哥,不以身相許的時候就是小白貓了?”
魏無羨看著他認真的模樣呆了呆,“你,認真的?”
藍忘機抱起雙臂,身體向椅子上一靠,“你不是認真的?”
魏無羨低下頭,忽然覺得惹了個了不得的人物。
見他第一麵的時候,他把他堵在校門之外,要他整理好儀容儀表才能進校園。
他給他第一印象是冷漠,不近人情,還死裝。像個驕傲地貓,從不會主動與人親近。
好在,他憑自己一己之力撫順了他身上的毛,把人掰了過來。
不知從何時起,他就開始站在自己麵前,雖然沒來得及替自己擋刀,但確實像個大媽,不對!像個哥哥一般有意無意保護著他。
魏無羨起初不確定,他這種悶葫蘆的性格,會不會被他嘰嘰喳喳的性格影響。
從而打開葫蘆嘴,把不痛快和不如意倒一倒,然後再裝點兒開心的,喜悅的東西進去。
他現在確定了,那葫蘆嘴是被他打開了,但是裝進去的東西是不是開心的喜悅的,他就不知道了!
他還能確信的一點兒,就是他把他也當做東西裝了進去。
藍忘機還用殷切的目光看著他,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他回了一個眼神,一個包含肯定,認可和欣喜的眼神。
藍忘機雙臂漸漸抓不牢了,他身子微微向前傾,與他近了一分。
病房裡彌漫著刺鼻的消毒水味兒,窗外開始淅淅瀝瀝下著小雨。
病房外不斷傳來病人和醫護人員的腳步聲,談論聲。還有清掃車一點點兒滾在地上的聲音。
兩人不約而同地把這些聲音屏蔽在外,雨聲聽不見了,其他一切雜亂無章的聲音也聽不見了。
藍忘機的雙眸中,倒映出魏無羨俊俏的臉,“我說,我是認真的!”
魏無羨覺得身體一陣酥麻,腦子裡像是有一個泡泡,帶著五彩繽紛圓滾滾的身軀炸了。
那聲音帶著藍忘機身上獨有的香氣,一整個把他包裹住,他的鼻尖充斥著他身上全部的氣息,他的舌尖甚至能嘗到那一份甜蜜,他身上獨有的甜膩。
魏無羨還發現,藍忘機很久都沒有臉紅了,即使現在與他靠的這樣近。
氣氛都到這兒了,那能怎麼辦呀!
他情不自禁,身軀向前一傾,在藍忘機薄唇上輕輕親了一下。
“”
他有一瞬間的大腦空白,愣怔地看著麵前的藍忘機,恍然發現自己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