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做東，請你們吃麵，你們握手言和怎麼樣？”店老板看著哭慘了的薛洋，他定打不過落魄保險員。
薛洋臉上掛著淚痕，“好啊！”
曉星塵：“”
這家麵館很小，隻放得下兩排桌子，一排四張，後麵是吧台兼廚房，燈光有些昏暗，但溫暖。
兩人麵前各自放了碗燴麵，加了蔥花羊肉，香氣撲人。
薛洋二話不說，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曉星塵看著他，連筷子都沒拿。
“怎麼？看不上這麵？”薛洋問。
“看不上，你要是能看上你吃！”曉星塵心中有一塊兒柔暖是地方被輕輕一捏，心生憐憫。
“那我就不客氣了！”薛洋把那碗麵推到自己麵前，就了蒜，又吃完了。
“這算不算霸王餐？”薛洋有些興奮，他還是第一次吃飯不給錢。
“不算。”曉星塵說，“我付過錢了！”
薛洋問：“老板不是說請我們吃飯嗎？”
“我們打架了嗎？”曉星塵問：“老板是一片好心，你能把這片好心扔到地上踐踏嗎？”
薛洋拿根牙簽開始剔牙，“那海棠果也是好心嗎？”
曉星塵一愣，“什麼？”
“沒事，沒事。”薛洋突然換了個話題，“你穿這麼一毛二整齊的是去相親了嗎？”
“你先想想我們的矛盾是什麼。”曉星塵問出這句話刻意偏了偏頭，不與他四目相對。
薛洋看他的模樣又在心中笑了半天，“我真不知道，你就彆藏著掖著了！說出來才能解決矛盾，對吧？”
“好！”曉星塵回過頭，“你除了語文摸底考試試卷上就寫個名字，英語數學卷子上連個名字都懶得寫是吧？”
薛洋一噎，“原來是為這事兒啊？”
曉星塵：“你以為是啥事兒？”
薛洋沉默須臾，“你很在意嗎？要不我下次填點兒東西？”
“你就算蒙也能得個十幾分，全是白卷讓我們這些老師整天在講台上那麼賣力像個笑話！”
薛洋又開始笑，他以為他怎麼樣都不會引起老師的注意，更不會刻意來找他談話。
曉星塵可能是真的不知道，他從來沒有把任何一位老師或者他說過的話放在眼裡心裡過。
曉星塵看了看牆上掛的鐘表，已經八點半了。“不早了，該回去了！”
“你還有課嗎晚上？”薛洋問。
“有沒有課都要回去盯著，吵鬨聲太大我也會被副校長屌的！”曉星塵站起來，“走，回學校！”
薛洋順從容地站起來，“你請我吃飯了，那我跟你走！”
曉星塵沒接話，率先走了出去，門外冷風呼嘯，除了店鋪門前撒下的微光，天上烏雲密布。
“你快點兒！不然要淋雨了！”
“可是我網吧機子還開著呢！遊戲還沒關！”薛洋看了看街角網吧裡亮著著燈。
曉星塵站住了，“你要是現在回去以後就不是五班的學生了！”
“那我是幾班的？”薛洋的心情不似這烏雲壓抑，晴朗了許多，“彆的班也不要我啊？”
曉星塵瞪他一眼，繼續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