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下雪了！下雪了！”魏無羨有些興奮，拿著手機對著窗外飄揚的雪花一頓拍，“你喜歡下雪嗎？”
藍忘機站在他身後，“還行！”
“什麼叫還行？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魏無羨拉住他，把他推到窗戶邊說：“你站這裡，我給你拍張照！”
藍忘機站了過去，麵對著魏無羨黑乎乎的手機鏡頭，“好了麼？”
“沒呢！沒呢！”魏無羨不斷變換著角度，企圖讓雪花和藍忘機那張臉全部拍進去。
“你笑一笑。”魏無羨說，“表達一下對雪花的喜愛。”
“我並不怎麼喜愛。”藍忘機看著魏無羨的唇角，想起了那一個輕輕的吻，還有他昨晚翻過身去熟睡的背
不知怎的，自從他確定他內心想法之後，看魏無羨的眼神裡，總帶點兒汙
“哎對！就是這樣的笑！保持住！”魏無羨拍下之後，翻出來看了看。
藍忘機也湊過去，盯著他的手機屏幕，“就這一張麼？”
魏無羨把屏幕放大，盯著藍忘機的雙眼看了半天，“就這一張。”
“哦！”藍忘機盯著他的手指在自己臉上滑來滑去有些不舒服，“你是在欣賞自己的拍照技術還是我的盛世美顏啊？這麼老半天！”
魏無羨扭頭看他，“我怎麼覺得你這個笑有點兒像要把些雪花奸了似的感覺？”
藍忘機有些心虛：“什麼？”
“不對呀！”魏無羨說：“你麵對的是鏡頭，也就是我，你不是想奸雪花，而是”
魏無羨想到了什麼，猛地閉上了嘴。
窗戶下方放著暖氣片，正在蒸騰著熱氣，屋裡空調也開著，窗戶關的嚴絲合縫，門也輕輕闔著。
兩個人肩靠著肩，藍忘機的手還搭在魏無羨的手臂上。兩個人的呼吸彼此都能感覺到曖昧。
藍忘機笑著：“而是誰？”
魏無羨閉閉眼，他能在聶懷桑和江澄麵前說出調笑不著邊際的話，但是麵對藍忘機卻說不出來，不是不能說，而是不敢。
他見識過他強韌有力的手掌，一把能握住自己的脖子。
“而是誰？”藍忘機見他抿著唇不說話，目光又落到他光滑細膩的脖子上。
魏無羨嚇一激靈，往後跳開，一下撞到身後衣櫃上。
藍忘機抱著肩笑著看他，“你激動什麼？”
魏無羨雙手護住脖子，“我怕你咬我。”
“你膽子可真小。”藍忘機說著，深吸一口氣，把臉朝向了窗外。
“我不是說過什麼年紀該乾什麼年紀的事兒麼？”
“你還說過你叛逆期推遲了呢！”魏無羨似乎也在平複心情，“所以什麼事兒都沒有要規定什麼時候才能該乾！”
藍忘機又回頭瞅了瞅他，“小夥子你很囂張啊！”
魏無羨訕訕一笑，捏了捏剛剛被撞疼的背，“我就隨口一說，隨口一說。”
他是不是隨口一說隻有他自己心裡明白，這裡可是醫院，就算他真的想乾點兒什麼事兒出來，也得忍著。
醫生護士隨時都有可能突然推門進來，還有他老爹這個不安分炸彈，要是被他看見，能原地把這稍微有點兒溫馨的房間炸沒了！
藍忘機沒接話，他把窗戶開了條縫，屋裡的熱氣散了出去，外麵帶著白煙的冷氣倒灌進來。
他像烤火一般把雙手放在縫裡烤了烤，讓帶著雪花的風順著袖子鑽進身體裡。
魏長澤大包小包的回來了，把東西往床上一扔，一屁股坐下來。喘了半天氣才招呼兩人過來，說：
“外麵太冷了，我給你們買了幾件衣服，快試試合不合身，不合適我再去換。”
魏無羨拉著藍忘機，說：“爸，還有藍同學的啊？”
“那當然！”魏長澤顯得很豪邁，“就衝他不辭辛苦給你買早餐午餐晚餐還一對一給你補課的份上，你也得好好巴結巴結！”
頓了頓，看著藍忘機又說：“就是不知道我買的衣服入不入的了你的眼。”
”你買什麼他都喜歡。”魏無羨已經迫不及待開始拆袋子，拿出一件黑色羽絨服，摸著料子光光的，滑滑的。
他套在病號服外麵，拉上拉鏈，轉了一圈，“好看嗎？”
衣服是那種寬胖帶帽款式，他下身隻穿著一件藍色長條紋病號褲，看起來上半身像隻充滿氣的企鵝。
魏長澤違心地說，“好看。”
衣服上沒有太多的點綴，側邊有兩個口袋，胸前有個卡通熊圖案，背後繡了一個大大的卡通熊輪廓，
跟魏無羨那張帥氣的臉比著有點兒顯幼稚了。
“愣什麼呢？”魏無羨看著他，“好不好看？”
“昧著良心說。”藍忘機想笑：“好看。”
“我操！”魏無羨低聲罵了一句，脫下羽絨服遞給他，“你試試，看我能不能昧良心！”
魏長澤從袋子又拿出兩件白色毛衣，兩件加絨褲子，都遞了過去，“我看你跟這小子身材差不多，就買了跟他一個號，你都換上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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