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家族忍受恥辱,總比一個貴族毫無必要地丟掉性命要好,”當他身上貴族特有的振動縮回化身內部時,他低聲說道,充斥著決鬥室的黑色虛空瞬間消失了。
餘燼注意到了這一點,在黑暗消散之前解除了他的混合形態,露出了自己的真麵目,笑容更加燦爛。
一聲巨響在房間裡回蕩,他縮回人形,身高剛剛超過100米,站在房間中央那尊3公裡高的惡魔麵前,這個惡魔沒有武器,全身布滿白色的火熱爪痕。
當惡魔意識到這個變異者並沒有要下殺手時,它睜大了眼睛,心中重新燃起希望。
“我是對的……你不會殺我的……”他喃喃自語著,然後抬頭望向布滿長矛光束和餘燼攻擊殘留的黑色灼傷與白色火焰的天花板。
接著,他開始大笑起來,笑聲讓房間裡的人都為之顫抖。
“你不會殺我的!沒錯!你殺不了我!”他大喊大叫著,惡魔能量在他周圍聚集,但顯然仍在被他受傷部位的火焰灼燒殆儘。
——
外麵的人群中也滿是震驚,因為眼前的場景並非他們想象中廣播中斷結束後的樣子。
“是人類乾的嗎……?”
“不可能,肯定是狂戰士。他是唯一能刺穿惡魔皮膚的人。”
“這怎麼可能?我以為貴族惡魔是無敵的。”
“他們確實是……你聽到他說的話了。如果他們中有人殺了他,家族首領就會把這座城堡燒成灰燼,並消滅在下界和上界殺死他的種族。”
“那又怎麼樣……?他們現在就算贏了也必須投降嗎?”
“他們是惡魔。他們接管了這片上界區域,他們的規則就是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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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希望能看到廣播結束時發生了什麼……我實在無法想象一個貴族會輸。”
“你說得對……我也無法想象……人類也一樣。這太荒謬了。”
“也許這是一場測試。也許他們在監聽我們……看看我們是否仍然忠誠,即便神堡領主似乎處於下風。”
“嗯……你說得可能有道理。要是那樣的話……我——我覺得安德拉斯還是能贏的。”
“……是的,這沒什麼大不了的。魔族是上界最強的種族。這隻不過是一點小傷……”
——
就在公眾紛紛做出反應,決鬥室下方數萬公裡處的仆人們爭先恐後地弄清楚發生了什麼時,餘燼沒有浪費時間,繼續這場“表演”。
他用拳頭向貴族惡魔發射出半透明的白色火球,這些火球的強度遠不及他剛才的攻擊。
惡魔能夠輕鬆避開這些火球,即便在不夠快躲避的時候,也能用自己的拳頭聚集足夠的惡魔能量來格擋和中和一些攻擊。
隨著兩人繼續戰鬥,白色、綠色和黑色的能量條紋在決鬥室中央交織穿梭,雙方的力量顯然都不如他們的真實形態強大。
一連串特殊的震動在城堡下方數萬公裡處蕩漾開來,除了餘燼和安德拉斯之外,其他人都無法感知到。這提示餘燼向其他三位軍閥發送心靈感應波,以完成他計劃的最後階段。
安德拉斯對其中一種震動非常熟悉,但由於他此刻正在為自己的生命和聲譽而戰,便對此不屑一顧,認為這可能隻是又一個被下方流放守護者擊敗的流氓領主。
“來吧!你們都放棄吧!看看你們做了些什麼。這場打鬥已經足以讓你們所有的比賽成績都被徹底抹去……沒有理由再繼續下去了。投降吧,殺了我是不可能的。我可是貴族惡魔!”安德拉斯大喊著,同時看到三位軍閥開始從房間的其他角落悄悄逼近,他們的靈魂武器閃爍著亮白色的光芒。
餘燼的眼神依舊銳利,絲毫沒有放棄或打算投降的樣子。
安德拉斯很清楚這一點,但他知道這些畫麵會被反複播放,他認為自己必須保住僅存的顏麵。
他咬緊牙關,擋住了餘燼一記強勁的火拳。
他轉頭的動作暴露了自己的胸腔以及亮綠色的真核。
托爾瓦克的聲音從房間一側傳來,靜電能量在他和他的巨大棍棒周圍積聚。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呢……?你說我們所做的一切足以讓我們的種族萬劫不複?可我們就應該饒你一命嗎?”
紮申咧嘴一笑,他紅色的眼睛閃閃發光,將劍相互刮擦著。
“以你鎮壓這片上界地帶所有種族的速度,如果我們不反擊,難道不都是死路一條嗎?還不如放手一搏!”
阿西克緩緩向前走去,血石碎片在他身後形成了一道尖刺牆。
“你奪走了我們的一切,還認為我們應該低頭感謝你嗎?”
一股能量從餘燼體內噴湧而出,散發出極強的法力輻射,空氣中的神氣也更加向他彙聚。他手掌上的世界令牌再次向上跳動,顯示為[1242]個世界。
他打出的下一拳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擋住的……
這一拳的純粹力量讓安德拉斯向後滑去,他拳頭中蘊含的火焰蔓延到擋住攻擊的惡魔鎧甲雙手上。
他光滑的手套開始在眼前融化,同時他用另一隻手擋住了又一次攻擊。
閃爍的光芒和衝擊波愈發密集,融化了這個惡魔所有的防護盔甲,也磨滅了它在數千萬觀眾注視下所擁有的尊嚴。
安德拉斯試圖反擊,但這個人類淩厲的重擊太過強大、太快,根本無法阻擋,甚至無法預判其到來。
他僅能依靠直覺在自己認為所剩無幾的幾秒鐘內求生,同時憤怒地大喊大叫。
“朱紅家族會詛咒你們所有人。你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低等生命。王室首腦會讓你們見識到真正的絕望。如果你們敢殺我,一旦你們明白自己的新命運,很快就會希望今天和我一起死在這裡。”
餘燼在空中以更快的速度飛翔,一腳踢中惡魔的腿後部。
安德拉斯跪倒在地,餘燼大喊著回應。
“一個貴族惡魔認輸了?你連在一個人類和三位一級領主麵前站穩腳跟都做不到嗎?真可悲,惡魔們已經變得如此軟弱了……”
聽到這句話,整個中央建築開始劇烈震動,餘燼用雙手製造出一個白色火球,將其投向跪著的惡魔胸口。
惡魔試圖用交叉的雙手格擋,但攻擊的力量粉碎了他受傷的骨頭,使他的雙手在空中化為一團白色火焰,而剩餘的攻擊擊中了他的胸膛,將惡魔向後擊飛,摔在地板上。
閃電和血石從空中落下,將被擊敗的惡魔釘在綠色的決鬥室地板上。
一個高級半獸人和一個藍色食人魔重重地落在惡魔身邊,將他們的斧頭和棍棒壓在惡魔的肩膀上,讓他們熾熱的以太在惡魔臉上燃燒。
紮申猛地落在惡魔的兩腿之間,將他那兩把發出紅光的刀刃刺入惡魔的大腿,粉碎了這位貴族身上僅存的盔甲,惡魔嘴裡發出微弱的呐喊。
餘燼雙臂交叉,漂浮在上方,倒數著距離結束僅剩的毫秒數。
整個中央塔樓的搖晃越來越劇烈,這反過來也使直播畫麵產生了震動。
然而,決鬥室內沒有人是這場震動的根本原因。
就在四大軍閥似乎要殺死這個貴族惡魔,直接挑戰五大家族時,一件神堡上任何領主都無法預料的事情發生了。
決鬥室的地板裂開,一把巨大的紫黑相間、劍柄上帶有眼睛的靈魂劍向上刺入了貴族惡魔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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