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通知出現在他的意識中:交易窗口裡有足以創造數百個第三階段試煉塔的純粹緊湊法力,還附帶一條消息。
接著,另一條通知顯示,來自不同世界的十多萬顆夜光晶體也進入了窗口。
之後,大量未經精煉的魔氣湧入交易窗口。這是最讓他驚訝的物品,但安娜與那位名叫阿爾維隆的一級統治者有聯係,似乎正是通過這層關係才弄到的。
最後,一個沒有標記的收容箱出現了,裡麵裝滿了他要求的各種雜項物品。
所有東西都進入交易窗口後,安娜回複道:
“都在這兒了。——是的,我打算在壓縮核心之前,在這裡進一步熟練掌握我的工藝。靈魂武器是我接下來要研究的。瑞文和阿布給我發了些藍圖,但這似乎是個非常個人化的過程,更適合工匠為自己打造。
他按下接受鍵,安娜收集的所有資源——價值超過50個一級世界的純能量——直接轉移到了他的倉庫裡。
他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沒想到會這麼順利……
轉移過程中消耗的能量無法檢測。
他沒感覺有任何不同,不疲勞,什麼異樣都沒有。
從下界到上界的大規模財富轉移,隻需在腦海中點擊一下按鈕就完成了。
他壓下驚訝,回應道:
“收到資源了。謝謝。對了,你說的靈魂武器……”
他想到了城堡裡隨處可見的靈魂武器框架,以及將自身化身融入其中的簡單過程;但要用真實的身體來做,似乎確實更具挑戰性……
“我很快會收集一些關於靈魂武器的信息,到時發給你。我不能把人類世界的生意耗儘——我們需要發展。
他通過心靈鏈接看到安娜笑了,自己也笑了。
但這時,一些乾擾開始讓連接變得斷斷續續。
與此同時,他繞城堡的行程剛到四分之一處,體內被壓抑的高貴振動開始變得更加躁動。
他的頭腦越來越模糊,腦海中出現了低沉的靜態嗡鳴聲。
手指和腳趾異常滾燙,心臟在胸口和耳朵裡劇烈跳動。
不過,比起過去受過的折磨,這點頭痛和輕微灼痛感根本不算什麼。
他以前的狀態糟糕得多——火焰魔法是他戰鬥中最愛的破壞性元素,所以燃燒的感覺永遠不會讓他崩潰。就連魔王在王座試煉中讓他經曆的“折磨”——被活活融化在熔岩裡,都還算能忍受。
真正讓他差點想放棄的,是將這些振動憋在體內帶來的精神壓力。
靜態的噪音,加上向外推擠的壓力,讓他的頭腦又沉又空,這是他最討厭的。思維過程變得模糊遲緩,但他知道,隻要繞完城堡,就能釋放壓力了。
後半程花的時間是前半程的兩倍,整圈下來總共用了37分鐘。
回到起點後,他決定毫無保留地釋放壓抑。
他是這座城堡的領主,已經完成了考驗——這是他應得的獎勵。
他咧嘴一笑,停止使用六翼天使教他的壓製技術,讓體內沸騰的力量儘情釋放出來。
一股洶湧的高貴振動向外爆發。
他借來的數值對這些釋放出的力量波影響不大,經過幾天的同步訓練和對控製其流動基礎知識的學習,此刻釋放的波比殺死安德拉斯?弗米利恩後在決鬥室裡展示的微弱力量強得多。
瞬間,整個城堡都冷卻了下來。
從離他所在位置不遠的高等獸人塔,到中央塔樓,再到完全對麵的人類區;這座漂浮城市上的每一個生物都感到一股統治力深深沉入自己的化身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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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二等及以下的領主瞬間無法訪問係統,化身也關閉了,無論他們當時站著還是坐著,都被迫暈倒失去意識。
分散在城堡中心大企業裡的極少數一級領主感受到了巨大的精神壓力。有些人也昏了過去,沒暈的則在恐懼中僵住了,因為他們一生中從未感受過如此強烈的威壓……
整座城堡中,隻有兩座塔樓擋住了這些力量波。一座是塞拉菲爾、阿西克和托爾瓦克居住的地方;另一座是餘燼和紮神仍在訓練的地方。
當整個城堡陷入絕望時,他感受到了力量釋放帶來的狂喜。
頭腦瞬間清醒,麻木的身體重新充滿活力。
感覺自己的感官更敏銳了,以太也更精純了。
振動流經城堡時,所蕩漾過的每一個能量粒子,都以一種他從未嘗試過解讀的奇怪數據形式,向他反饋著被影響的係統用戶的信息。仿佛他能感受到每個係統用戶的體驗,並本能地了解他們的戰鬥能力。
但這種力量的複雜之處仍難以理解。不隻是這種模糊的感覺,他知道自己還需要更好地控製它。
塞拉菲爾說得對,這隻是理解高貴形態的開始。
不過,高貴振動帶來的一個反饋讓他很確定:幾天前派去征稅並清理中央塔內部的惡魔仆人,已經完成了任務。
他沒有飄回高等獸人塔一樓,等待第二階段的訓練,而是繼續向前漂浮。
他已經擁有了開始手藝所需的所有材料,想現在就動手。完成飛升室的建造,為將軍們做好準備,能讓他的思緒輕鬆不少。
這樣,在他們到來之前,他就能全身心地投入到成為高級貴族的修煉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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