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貴族突破至至尊的體驗,在這頭惡魔的腦海中依舊無比新鮮。
幾十萬年後,親眼見證這個星係裡沒有任何種族能與高貴的惡魔一族實力匹敵,這並非隻是家人的話語讓他對此深信不疑,而是他親身所見的事實。
米瑞爾確信,沒有任何種族能企及惡魔與生俱來的潛力。
的確,他們是目前擁有督軍職位的種族,如此一來,絕無其他種族能與他與生俱來的天賦相提並論。
然而,即便是在其他惡魔之中,他也是下界最聰慧、最年長的存在。那些展現出貴族潛質的惡魔,總會被選中晉升。
但即便如此,所有這些貴族的實力都遠不及他。
每隔數千年,紅星係統將被抹殺的消息便會傳出,而這些貴族正是他們血脈中的巔峰強者。
曆經無數代傳承,即便是這些備受讚譽的天才,也根本無法與他相提並論。米瑞爾堅信,即便在惡魔族群裡,自己也是個異類。
數千年來,他自覺或不自覺地與其他惡魔保持距離,被家主以一種奇特而陳舊的方式對待,卻又無可爭議地比所有人都強大。他也確實認為自己與眾不同。
他開始釋放出磅礴的靈氣波與魔氣,其中注入了神線與精煉之氣,經過精細煉化,化作低質量的以太;所有這些能量,都朝著這個精英恒星係統的中心彙聚而去。
數日過去,毫無動靜。
他的怒火愈發熾烈,軌道上的其他行星開始受到能量殘餘的影響。
幾周、數月,乃至一整年的時間悄然流逝。
其餘那些棲息著銀河係中部分頂尖怪物的巨型行星,全都被衝擊波摧毀殆儘。
處於未封印的黃色真核貴族形態時,米瑞爾的身高僅有數十公裡,但他身上散發的高階貴族振動卻異常強烈,日複一日地汙染著這個星係的空氣。
在多年執行任務的過程中,他斬殺了無數星球上的精英生物,等級已突破。他對以太的掌控度與惡魔能量的駕馭力達到了極高水準,以至於當他凝視係統中心那顆白色恒星時,統治這些星球對他而言不過是順帶的念頭。
“快點!我命令你!我是下界有史以來最強的惡魔!沒有任何東西能阻擋我!”他朝著虛空怒吼。這個星係中數十億的星係使用者已碎裂成殘骸,伴隨著被摧毀的世界,憤怒的他圍繞著這顆恒星盤旋。
處於常態的他,耳邊響起無數任務通知的提示音,可他既沒有回應,也沒有接受任何一個任務。
那些叮當作響的提示音,隻會讓他的怒火與日俱增——他覺得自己本應是掌控一切的王者,如今卻像枚任人擺布的棋子。
“彆再這樣了!我不會為一個不尊重我的家族效力!”
不斷響起的提示音,再加上無論他向係統中心傾瀉多少能量,都無法破壞那顆恒星的穩定,徹底將他的憤怒推向了頂點。
他身上的貴族振動甚至穿透遙遠的太空,開始波及周邊其他恒星係統。
“都從我腦子裡滾出去!所有人都一樣!我不需要你們的幫助了!你們從一開始就沒給過我任何東西!我不過是被你們利用了!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殺了我,換個新的血脈繼承者?反正對這個下界而言,我已經強到超出掌控了!你們都會為這種折磨付出代價——因為你們讓我經曆的一切,我會變得更強,最終統治所有看不起我的人!”
古老的咆哮被太空的真空吞噬,這位至尊貴族惡魔的眼眸開始變色,從普通貴族惡魔的淺紫色,逐漸融入深黑色與猩紅色。
他正在進一步解封自己的血脈,試圖複刻一個本應隻有一次的過程——那是惡魔成功返回魔界後,被授予解封血脈的權利,從而喚醒自身真正潛力的過程。
他正在打破所有已知的惡魔規則,借助以太與貴族振動,再次衝擊潛力的壁壘。
“我願意犧牲一切!我的技能,儘管拿去!我與莫瓦萊斯的羈絆,也可以奪走!如果我無法變得更強,那就讓我死在這裡!我再也無法忍受這些無端的束縛了!”
就在這臨界時刻,又一條關於在銀河係內隨機執行任務的通知在他耳邊響起,徹底擊垮了他的理智。
“就算是係統本身,我也要將它摧毀!所有試圖壓製我的人,無論生死,我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我要麼成為帝王,要麼就在那個銀色王座上,親手殺了現任帝王!”
突然,耳邊的提示音戛然而止。
他朝著那顆發光的白色恒星發出最後一擊,這一擊飽含著極致的憤怒,最終將恒星撕裂,擾亂了它正常的燃燒與旋轉狀態。
當恒星爆炸的瞬間,熾熱的白光吞噬了這位至尊貴族的視野。
與此同時,他對這個係統以及莫維爾家族的歸屬感,在腦海中搖搖欲墜、閃爍不定——因為他對宇宙本身的意念與意誌太過強烈,最終竟化為了現實。
他的神力與至尊功力從他的身份中被徹底抹去,他與將軍乃至家主之間所有的精神聯係,也儘數斷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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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毀並推翻係統本身,以及身邊所有人的願望,成了他唯一的執念。這股執念將他的心染成黑色,也讓他的整具軀體,化作憤怒與怨恨的化身。
恒星爆炸時產生的熾熱以太與神線波,溫度極高、力量極強,尋常貴族,哪怕是下界最強的高貴惡魔,遇上也通常會瞬間殞命。
但王族血脈解封所產生的引力波、純粹的意念與意誌力,再加上那股滔天怒火,共同開辟出一片寬達數千公裡、堪比一顆小行星大小的空間。
能量波在他周身彎曲繞行,米瑞爾在這場爆炸中幸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