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擋路的惡魔衝過來,試圖用武器刺他們或用嘴咬他們,兩人每人一刀就解決了它們。至於那些無視他們、或是選擇不偏離路線的惡魔,他們沒費心去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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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瑟更感興趣的是,這些惡魔究竟在為了什麼,甘願冒著生命危險向上爬。
他們向上攀登了一百級台階,這段路程相當於向深淵內部推進了兩三公裡,高度或許上升了約五百米。
爬得越高,平民級惡魔就越少,反之,貴族級能量振動的強度則會增加。
這些振動的源頭,比他們之前麵對的惡魔強大得多,而且能感覺到,樓梯頂端散發著一個極其古老、睿智且強大的靈魂氣息。
從這股氣息的意圖中,蕭瑟察覺到一絲貪婪,卻也感受到挑戰的意味,更縈繞著“能獲得更強力量”的光環——幾乎像是在對著虛空呐喊:“爬上這些台階,你就能獲得自由。”
但這隻是它表麵傳遞出的感覺。
這些振動的確強大,甚至接近最高級彆的貴族振動。
可蕭瑟的感知足夠深邃、足夠精準,不會被表麵現象蒙蔽。
在這些能量波之下,藏著一個狡猾又縱容的意識——正是那位貴族惡魔同伴信任的、承諾會帶他們穿越深淵來救他的存在。
他們每向上走一步,這些樓梯就顯得愈發不祥。
台階上堆滿了化身的乾屍,還有散發著暗淡光芒的惡魔角,顯然是之前試圖攀登的惡魔留下的遺物。
他們甚至遇到了幾隻一級惡魔,身高都隻有八九米,正用靈魂武器支撐著身體,緩慢地向上爬。這些一級惡魔伸手探向黑暗,最終卻在無形的壓力下跪倒在地。
對於這些一級惡魔,隻要有誰敢朝他們瞪一眼,蕭瑟和沈青雲都會毫不猶豫地將其斬殺。
一級惡魔的角異常堅固,能為他們的下半身護具提供很好的補充,甚至能把之前用平民級惡魔角打造的小型神器換掉,換成這些更堅固的裝備。
蕭瑟也嘗試過將它們的靈魂武器重新鍛造,製成新裝備,卻發現難度極大。這些靈魂武器似乎與原主人有著直接聯係,即便惡魔已死,也無法被重新打造或熔煉成獨特裝備。
不過,當他們斬殺三隻一級惡魔、重新利用完它們的角,停在某一級台階底部時,蕭瑟那柄散發著紅光的靈魂劍突然開始顫動。看到地麵上完好無損地放著一柄長劍、一支長矛和一把錘子時,蕭瑟與沈青雲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靈魂劍傳遞出的情緒,是饑餓。
蕭瑟將靈魂劍指向地麵,讓劍尖依次觸碰那三件武器,同時在腦海中模擬係統通常會自動觸發的能量流。
在他們的以太感知中,地麵上的三件武器緩緩融化成液態白色物質,隨後被蕭瑟的靈魂劍吞噬。大量原始天象仍像正常循環那樣在他體內流動,但那些白色物質被刀刃吸收後,他能清晰感覺到,靈魂劍的威力稍微增強了。
蕭瑟與沈青雲繼續向上攀登,又爬了一百級台階,發現即便到了這裡,一級惡魔爬了一段後也會停下腳步。
沿途他們看到許多化身的乾屍,偶爾會遇到實力異常強大的一級惡魔,這些惡魔並未處於戰鬥狀態,他們完全可以輕鬆走過去,從背後給對方一刀,毫無難度。
事實上,他們確實趁機幾次改進了護具,還讓蕭瑟的靈魂劍多“吞噬”了六件武器,直到樓梯上徹底空無一人。
再也沒有惡魔能爬到這麼高的地方,隻有來自上方的貴族級振動,愈發清晰。
他們又向上爬了三十級,終於抵達最後一級台階。
蕭瑟本以為會感知到那神秘光環散發出的天象能量,迎接他們的卻並非如此。
相反,他的以太感知範圍已擴大到向外約七十米,但眼前隻看到一片平坦的地麵。
兩人拔出劍,滿懷警惕地向前走,做好了戰鬥準備。
當地麵開始浮現出規整的圖案時,蕭瑟的眼睛再次睜大了。
他看不懂那些圖案代表什麼,卻認得這種風格。
隨著他們繼續前進,更多圖案出現在他的感知中;再走五十米後,地麵幾乎完全被這種圖案覆蓋。
當他們走得足夠遠,身後的樓梯徹底消失,周圍隻剩下無邊無際的符號時,能辨認的圖案和清晰的原始文字開始顯現。蕭瑟試著破譯這些內容,但大部分注意力仍集中在貴族級振動上——他們走得越遠,這股振動就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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