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林致遠告辭,騎車回家。
順著問津路,穿過大橋時,停了下來。
憑欄而立,橋下,冰凍三尺不止。
不少青年男女,裹著厚實棉衣,踩著自製冰刀,來回亂竄。
歡聲笑語,回蕩在北海上空。
前世記憶,好多不起眼小事,往往觸景才能想起。
“老邢到京城玩,學人家放生,買了隻大王八,應該就是這座橋吧?
嫌棄北邊人多,怕砸到人,繞到南側狠狠一甩。
當場被按住,計劃遊玩一周,硬生生延長一周。
……
這家夥啊。”
林致遠暗暗腹誹幾聲,唇角不覺間上揚。
與此同時,兩位大爺迎麵而來。
其中一位,恰巧拎著隻王八,比巴掌都大。
“您瞧瞧,藏得再好,能免了下鍋被吃不?”
“這話說的,它倒想上天呢,得有這個條件。”
……
回頭,看著二人背影,林致遠抿了下嘴唇,怔怔出神。
夜,寒而又暖,暖的是氣氛。
屋內雖小,一家人包餃子、聊天、打趣,真的好幸福。
後半夜。
給幾個小家夥放好壓歲錢,林致遠回到書房,閃身進入空間。
早前斥資一億,積攢的物資,依舊如山高,分門彆類,碼得整整齊齊。
養活全家人,再過個幾年,肯定沒問題。
巡視完空間,林致遠來到神秘果樹下。
四個果子早就成熟,被收藏起來。
現在,樹上又開了五朵花。
呆呆地望著果樹,林致遠仍舊沒搞明白,什麼邏輯,或者說什麼機製,這就很操蛋。
眨眼來到初五。
林致遠拎著兩條魚,一布兜蘋果,早早出發。
樂樂嗬嗬,騎車前往靈境胡同。
來到旅長家門口,剛下自行車,耳畔傳來熱鬨的嘈雜聲。
上前,敲門,結果直接被推開,院門壓根沒栓。
抬眼望去,林致遠當即傻眼了。
最裡麵,明明沒回家過年的林家梁,正在和一位中年人摔跤。
旁邊,圍了一圈人。
陳非,以及陳建、陳瑾、小陳治,幾人先不說。
旅長右手叼著煙嘴,在兩邊起哄。
“老張,你行不行啊?書生,你倒是使勁啊!”
一位老者,年約五十多,個子不高,卻麵帶微笑,鼻子挺而大。
常年看報,林致遠一眼就認出來,正是陳財神。
關鍵是,在和陳財神有說有笑的男人,讓林致遠根本靜不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