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大號木桌,阿杜德和林致遠,對桌而坐。
二人身後,各有且隻有一名翻譯。
李玉江眯眼望去,看了眼對麵翻譯姑娘,心中極為不屑。
就這?
雙方洽談,弱不禁風小姑娘,當什麼翻譯,哪裡有氣勢?
三杯茶後。
阿杜德吸了口雪茄,溫和一笑。
“林先生,行宮深處,除了你我,都是親信之人。說說吧,大張旗鼓前來,所為何事,要知道兔泰可還沒有交朋友。”
林致遠翹起二郎腿,嘴角噙著笑,不疾不徐開口。
“也不是什麼大事,聽說你們家巴逸將軍,威名赫赫,想親眼看看。”
“巴逸?”
阿杜德不禁一怔,幾秒後,挑眉笑問。
“巴逸不過是清萊府將軍,和你沒有接觸吧?”
此言一出,林致遠已經篤定,巴逸後麵必然是阿杜德。
裝得太過,撇得太淨。
清萊府支柱產業可是明礬,鐘白遇襲,報紙滿天飛,幾大明礬製售幫派,甚至幕後之人,全被點了名。
作為暹羅實際掌權人,你說不知道?
到底在說自己是傻子,還是說把老子當傻子?
心中嗤笑一聲,自顧自點了根大前門。
“有沒有接觸,你我心裡都清楚。有些事啊,得虧沒辦成,你得感謝佛祖他老人家保護你。”
阿杜德莫名笑了笑,繼而搖頭歎息。
“林先生,來的時候,有沒有注意暹羅灣?”
林致遠端起茶杯,拿起杯蓋,捋了捋茶葉,輕輕一吹,抿了一口。
突然,回過神來,怔怔出神。
靠,骨子裡的輕視啊!
王室差點被驅逐,阿杜德能夠重新掌權,肯定有兩把刷子。
昨晚到現在,阿杜德一直在演戲。
給老子看,還是給西方看?
……
想及於此,林致遠抬頭,眯著眼,直勾勾望去。
阿杜德語速依舊很慢,臉上仍然掛著失落。
“暹羅內部,各方互相製衡,有太多事,我不知道,也做不了主。”
林致遠輕哼一聲,放下茶杯,吸了口煙。
“所以呢?左右為難不得已,犧牲老子助理?”
阿杜德見狀,絮叨起來。
“自古以來,東南半島,向北臣服,淪為附庸。以前,興許會覺得年年上供,被壓迫,是屈辱。可近百年來,幾近滅亡。您說,我們會不會懷念從前?至少那時候,還像個人。”
林致遠沉默了,聽懂了,卻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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