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輩之後,村中再無劍客。〗
〖作為一個農民的孩子,我羞於用筆墨去形容童年,隻能將鄉田中的麥穗粒放進嘴裡,咀嚼它由冬至夏的過程。〗
〖生肖轉動一輪了,你也成了無聊的大人了嗎?〗
〖我突然理解了小時候和朋友在玩,路邊看我們的大人的感覺了,〗
〖其實你用一生所追求的,在一開始就已經擁有了。〗
〖終於懂了那句: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年少不知曲中意,人到中年望家歎!〗
〖多年前踏上火車時,我還沒有意識到,從此我的故鄉隻有冬夏再無春秋——朱自清。〗
〖小時候我連路上的狗是誰家呢都知道,現在回來十人九不識。〗
〖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大漢,長安。
吃著狗肉的劉邦突然停下手,看向對側的樊噲問道:“樊噲,我們離開沛縣有多久了?”
聞言,樊噲囫圇吞棗將口中的狗肉咽了下去,含糊不清的答道:
“快十年了吧……”
“乃公想回去看看。”
“那臣陪陛下同往。”
“把沛縣的老兄弟們都叫上吧,一起回家看看。”
“再把韓信帶上吧。”
“???”
“他幫您和曹寡婦守門啊。”
劉邦笑罵道:“乃公還需要人守門?”
“再者說,乃公需要防著誰撞門嗎?”
“皇後也是沛縣的。”
劉邦一拍腦門,乃公忘了這茬。
又連忙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的油膩。
劉邦吃狗肉頗有古之遺風,又有遊俠之豪爽。
字麵意思的大口吃肉,不用筷子。
“乃公不帶她不就行了,讓她鎮守長安。”
“您放心嗎?”
“你這話說的,乃公的皇後,乃公肯定放心……不過嘛,皇後肯定也想家了,還是帶上吧。”
頓了頓,劉邦又問道:“你說曹氏還認乃公嗎?”
漢高帝六年,劉邦封劉肥為齊王,封給他七十座城,百姓凡是說齊語的都歸屬齊王。
這是劉邦對曹氏的彌補,但……
樊噲看劉邦心神不安,開起了玩笑。
“這可就得看您身體還行不行?”
“哈哈,乃公肯定行。”
劉邦大笑兩聲,又抓起狗腿啃了起來。
大明,應天府。
“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
朱元璋輕聲念叨起宋朝劉過的一句詩。
“妹子,咱想回家看看。”
朱元璋眼睛裡進了風沙,閃爍著淚光。
“咱爹娘還沒看到咱結婚。”
“咱吃的穿的,咱爹娘也沒享受過。”
馬皇後輕輕握住老朱的手:“去,都去,把兒子們帶上。”
“得留人監國。”
“好吧,那把標兒留下。”
“不,留老四。”
馬皇後麵露狐疑,思索半天,問道:“你又憋什麼壞?”
“嘿,你不是說都是咱的兒子,讓咱一視同仁,咱現在讓老四監國,你又說咱憋壞,還講不講道理了?”
馬皇後不言語,緊緊盯著老朱。
老朱也不吭聲,一臉委屈的望著馬皇後。
最終,老朱敗下陣來,解釋道:“咱是試探試探大臣。”
“是嗎?難道不是試探老四嗎?”
“咱的兒子,咱相信,不需要試探。”
“重八,老四還小,你讓他監國,等他長大了,想起這事,即便沒心思,也被你勾出心思了,你怎麼能這樣對自己的兒子?”
“咱真沒有,再者說,咱是讓他提前曆練,將來大明是標兒的,他可以去其他地方當個土皇帝嘛,提前學一下治國理政,也沒什麼壞處。”
“何況,太醫也沒診斷出個所以然,萬一標兒又……就當提前曆練老四了,免得將來又被文官騙。”
“咳咳!”
“咳咳!”
夫妻二人聞聲望去,見朱標捂嘴咳嗽。
“標兒,咱不是咒你死,咱是怕……”
“咳咳!”
朱標又重咳兩聲,還不停使著眼色。
“標兒,你咋了……”
朱元璋急忙起身,想要去扶著朱標坐下。
卻見朱標身後伸出一個小腦袋:
“爹,俺還在這,您這些話能不能等我走了再說?”
聞言,朱元璋埋頭東尋西找,唰的一聲撿起棍子。
“你居然偷聽咱和你娘說話!”
朱棣連忙解釋:“俺一直在大哥身後,是你和娘忘了,不能怪俺偷聽。”
朱標見老朱怒氣衝衝的樣子,也出言幫著解釋道:“爹,確實如此。”
朱元璋也想起來了,這混小子怕挨打,一直躲在標兒身後。
見朱元璋停下,朱棣補充道:“看吧,爹,真不能怪俺,你可不能因為這個打俺。”
“那咱要不要下道罪己詔?”
聞言,朱棣又把頭縮了回去。
朱元璋冷哼一聲,轉身向座位走去。
走了三步,卻又突然回過身來,見朱棣又把頭伸了出來。
“嘿嘿,咱問你,查到永樂誰用過了嗎?”
朱棣一直在看天幕,怎麼可能查到。
爹又想找理由揍俺了。
“小杖受,大杖走。”
朱棣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