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姓士子也不知如何形容這種感覺，隻得道一句：“你們懂我說的意思吧？”
“這種是後人與生俱來的，學不來的。”
“李兄，嫂夫人可曾與你紅過臉？”
被問到的這人回答道：“自然是沒有。”
“對我百依百順。”
“即便是我錯了，她也會怪自己。”
“可這樣不好嗎？”
吳姓士子反問道：“這樣好嗎？”
李姓士子問道：“不好嗎？”
“真的好嗎？”
“真的不好嗎？”
吳姓士子再次反問：“若是讓你去後世一趟，和後世女子談談戀愛，你會去嗎？”
“肯定會……”李姓士子語氣漸弱。
吳姓士子笑道：“這不就得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比得上自己遇見一個喜歡的、然後通過自己的魅力，博得美人芳心？
或許婚後有各種矛盾，也許還會和離。
但結果很重要嗎？
要學會享受戀愛的過程。
這是從未有過的全新體驗。
眾人齊齊期盼起來，又齊齊歎氣。
“我們這裡，能夠自由戀愛的，或許隻有張兄了。”
被點到名字的張小郎君連忙搖搖頭。
家中對自己溺愛不假，但到了年齡該和誰家聯姻早有定數。
即便家中放縱，允許自己不聯姻。
可自己又去什麼地方找一個同樣可以自由戀愛的女子呢？
張小郎君將自己的理由講給眾人聽，又引的眾人再次歎氣。
張兄都不行，我們更不行了。
李姓士子腦海裡突然“叮”的一聲，想起一人。
“張兄，吾知一人，可自由戀愛，或許還比後人更有個性。”
“？”
“……”
“等等，你說的該不會是……”
李姓士子點點頭：“沒錯，就是官家最為寵愛的公主。”
雖未言明，但眾人都知他說的是淑壽公主，當今官家的第三女。
眾人了然，這位公主倒是頗受官家喜愛。
官家曾支持王相公變法，雖然已經失敗了。
但如今有天幕啟示，或許會重啟變法，那自由戀愛想必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吧？
“李兄，我若是哪裡得罪了你，還請告知。”
“若是真想我死，你就把我從這二樓推下去。”
“這公主將來都是要和……”張小郎君頓了頓，才接著說道：“他們聯姻的。”
“都是有主的人。”
“怎麼輪，也輪不到我。”
“我去和公主自由戀愛，是既得罪了官家，又得罪了朝堂。”
李姓士子忙把自己的理論說給張小郎君聽，表明自己真不是害他。
“李兄，變法再怎麼變，也絕無可能讓女子自由戀愛一說。”
張小郎君搖搖頭道：“即便是王相公也不敢說出這話，頂多是學後世一樣，讓女子務工。”
“頂天了也不過是允許女子當官，還隻能是一些無所緊要可有可無的官職。”
“或許是後宮的大管家，僅此而已。”
張小郎君突然失笑出聲，天哪有那麼容易頂到，頂多就差不多了。
現在亦有女子務工，所以說了和沒說一樣。
“萬一呢？”
“絕無可能，或許開啟變法、研究科技，一兩百年後有可能。”
張小郎君肯定道：“你我有生之年，絕無可能。”
“為何？”
“等上一代死光了，下一代看著天幕長大的占據多數，而且還要你我這一代人不橫加阻攔，才有些許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