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朝.耶律璟:兒孫說的沒錯,大遼乃是漢家正統,皇族為劉姓,後族為蕭姓,正如我大漢高皇帝與文終侯舊事。
香孩兒切莫自誤,早日納土歸降,朕可以封你為大遼宋王。
你我兩國法理皆源自唐朝,大遼政治、文化等皆承襲大唐舊製,且大遼起始之地乃是鬆漠州都督府。
反觀宋國,起家之地不過乃是宣武軍節度使舊地。
節度使製度,乃是大唐覆滅之根源,且不合太宗舊製!
孰是孰非,孰為正統,宋國臣民心中自有分曉。】
北宋,清苑縣,宋祖陵所在地。
“他也敢妄稱朕的小名!”
“屢次叛唐,連稱號都被撤銷,也敢妄言繼承大唐正統?”
這兩點,趙匡胤或許會生氣,但不至於像現在一樣氣的胡須儘抖,猛捶趙光義。
真正刺破趙匡胤心臟的是那句宣武軍節度使。
中和三年,唐朝設宣武軍節度使,以朱溫為節度使。
耶律璟是把趙匡胤比作了朱溫。
“兄長,他罵你,明日搶到機會,你罵回去便是,打我作甚!”
同一時期,隻有一人可搶,趙匡胤沒搶到。
“搶到又能怎麼罵回去?”
“你的好兒孫與人家稱兄道弟,打得一手好算盤,聯金滅遼,導致國都淪喪、百姓十不存一、皇帝行牽羊禮、皇室女子成了有價的貨物,有人後人怒罵的靖康之恥。”
“好不容易有了個嶽飛,又被你的兒孫冤殺!”
趙光義不服的辯解道:“兄長,換你,你也殺,國破之際出了一個又能打又有威望還得民心的大將,試問哪個君王能放心?”
“再者,偏居江南,朝堂本就爭鬥不止,殺一個嶽飛,換的朝堂安寧,有何不可?”
“殺了嶽飛之後,大宋不是還傳了兩百多年嗎?”
“若是不殺,趙官家就要成嶽官家了!”
聞言,趙匡胤停手了,倒不是覺得趙光義說的對,而是更氣了,四處尋找棍子。
“朕現在很懷疑,崖山海戰,也是你的好兒孫為了報靖康之恥,搞了一手聯蒙滅金,引狼入室導致的。”
趙光義趁著趙匡胤找棍子的時候跑了。
趙匡胤的棍法打身上可疼了,有盔甲防護都要青一塊紫一塊的。
現在沒有盔甲穿在身上,兄長又在氣頭上,怕是肋骨都要打斷幾根,將自己打個半死,才能解兄長心頭的怒火。
【東周.春秋.周桓王時期.郾國平民雨:天子、諸侯們,郾國還在,但是胡人正在進攻,國君請諸位發兵救援。
國君問為什麼郾國成了燕國,有誰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
國君對鮮卑慕容氏說,隻要遵守周禮,便是華夏一員,可以使用我們的國號,但不可使用姬姓,可以使用召為氏。】
臣子不解,“國君,為什麼允許蠻夷使用我們的國號,用我們的姓氏?”
國君笑道:“看樂子罷了。”
燕,本稱為匽、郾。
除了姬姓郾國,春秋時期還有一個姞姓郾國,也稱郾子國,南燕國,位於河南,最早為夏啟建立夏朝後,封皋陶之後於郾。
南燕國是一個小國,在左傳有記載。
因為郾、匽後來都改寫成燕,導致很難分得清史料中記載的燕國究竟是哪個燕國。
至於郾國,為什麼改成了燕國?
始皇審視著眾人:“都看著朕乾嘛?”
“朕是為了統一文字,絕對不是打擊報複!”
“建議是李斯提的,文字是李斯造的,李斯,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差點就磨滅了存續八百多年的燕國。”
李斯連忙請罪:“是臣一時不察,請陛下賜罪。”
“秦以法治國,犯了罪就要受到處罰,罰俸祿一個月吧。”
“謝陛下。”
始皇與李斯一唱一和,叔孫通心裡誹謗不已,李斯都被罷相,一介白身,哪來的俸祿可以罰?
“叔孫博士,莫非是剛才輸了不服,要不要再打一場?”
李斯很有禮貌,稱呼的是叔孫通官職,沒有再叫他叔孫小兒,畢竟是勝利者,該有的氣度得有。
按常理來說,李斯和叔孫通的武力不相上下,大家半斤八兩,屬於一個斷了左腳,一個斷了右腳。
但人在某種情況下會迸發出超越自身的力量,一曰希望,一曰憤怒。
李斯隻是把叔孫通當做了趙高,就爆發出無儘的力量。
……
大明,永樂年間。
私塾先生起身驚呼道:“怪不得,我讀史書的時候,總感覺有問題。”
“《左傳·隱公五年》記載:衛人以燕師伐鄭,那時的燕國又不是戰國七雄時的燕國,離得又遠,怎麼會衛人用燕人打仗呢?”
“還有《左傳·宣公三年》記載:鄭文公娶了姞姓燕國的女子燕姞,我當時還以為書籍抄錄錯誤,將姬抄成了姞。”
“如果是同時有兩個yan國,而史官抄錄的時候將兩個國家都寫成了燕,那一切就都對上了。”
妻子看他高興的模樣,自己也很高興,雖然她不知道這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但當家的開心,自己也很開心。
“當家的,你說咱們陛下會發些什麼?”
私塾先生搖搖頭,“不知道,何況陛下有沒有搶到還兩說呢。”
“不管那些,我去幫你生火。”
【大明朝.洪武時期.燕王朱棣:反清複明的義士們,如果沒有軍費,就把我的皇陵挖了。
貧苦的饑民,如果沒有吃食,也把我的皇陵挖了。
崇禎,如果國庫沒有錢,也把我的皇陵挖了。
書籍保存好留給後世,其他東西變賣吧。
明末的義士們,若大明可輔則輔,不可輔,能複漢家天下的有德者自取之。】
大明,洪武年間。
應天府,皇城。
“老四,你這麼大方?”
“爹,不是您讓我這麼說的嗎?”
老朱一臉黑線,咱隻讓你說大明可輔則輔,不可輔就自取。
到了王朝末年,真能打下天下,誰管你朱明正統,倒不如大方一點,留份香火情,延續家族。
“爹,你放心吧,想挖能挖的挖不了,挖的了的不敢想不能挖。”
“永樂朱棣的皇陵可不在應天府。”
聽到朱棣的解釋,連藍玉都回過味了。
想挖的能挖的是饑民,但他們沒有組織能力,挖不了。
即便能組織起來,那可是皇城邊上,再廢物的王朝的末年,皇城邊上也是有點管轄能力的。
這要是皇陵被挖了,天子倒是隻需要下個罪己詔,朝臣可需要以死謝罪。
而能挖的,隻有起義軍或者滿清女真,可他們是想要做天下的,不可能挖,要挖也隻敢偷偷摸摸的順點東西。
真要大張旗鼓的動,這可就真是始作俑者,其無後乎。
藍玉把自己的猜測說給眾人聽,得意洋洋的看向老朱,上位,俺藍玉也是有腦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