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需多想,按我說的做便是。”
妙玉真君的袖擺很長,拿起茶杯湊到唇邊時,袖擺便會自然的垂下,將眼簾遮住。
之前好幾次她都會在喝茶的時候,特意用另外一隻手將袖擺彆住的,這樣才不會遮住視線。
但這一次她沒有這麼乾,而是任由長長的袖擺將她那閃著波光的眸子遮蓋。
明明動作還是那般的端莊從容,卻給人一種有意無意的想要掩蓋著什麼的感覺。
當洛淩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時,妙玉真君這才將袖擺放下,眼神與他對視。
好像已經從剛才的言語之中緩了過來。
並無躲閃。
恢複了此前的坦然。
但再次對上那雙眼眸時,洛淩總覺得其中好像多出了些什麼,多出了他的倒影?
亦或者是一些若有若無的暖意。
有那麼一瞬間,麵前之人竟好像真的變成了他的儀君姐。
“如果晚輩不答應呢?”
洛淩不知為何,膽子忽然就大了起來,他有一種特殊的預感,麵前之人絕對不會傷害他。
妙玉真君或許真的就是他的儀君姐。
一個人的本質是很難改變的。
更何況她也沒有特意的隱藏。
才接觸了那麼一會兒,就已經足夠他去發掘出一些獨屬於儀君姐的特點了。
一顰一笑一個動作,皆有相似之處。
都是那麼柔美的讓他不自覺陷入迷戀,想要仔細觀察她的每一個舉動。
要不是還拋不下妙玉真君的這一層身份。
洛淩說不定都想要上前試探一番了。
被他有意無意的打量觀察著,妙玉真君似乎並不在意,
對他的回答也算不上太意外,表情一如尋常,不仔細觀察真的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她的情緒。
但洛淩觀察的很仔細,他覺得妙玉真君應該是深深陷入了某種猶豫和糾結之中,看向他的眼神都複雜了許多。
“為何不答應,那種事情有什麼好的?
你本就天賦尋常,得了機緣不是更應該好好珍惜,以期早日修得大道?
為何還要整日沉迷肉欲之中,如此於修行何益?”
妙玉真君開口勸導,聲音柔緩。
她本就是喜愛清修之人,向道之心堅定,心中本也無他雜念。
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也許是某個清晨,也許是某個傍晚,雜念就開始漸漸多了起來。
而且還是越來越多,越來越停不下,以至於一度讓她十分困擾。
再這樣下去,向道之心難免會有波動,再難靜心修道。
有些話她其實也不想說的,但麵對這個不停給她帶來雜念的家夥不說又不行。
妙玉真君其實並不像表麵那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