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秦淵邁步向沼澤外走去,琉璃屍王如影隨形地跟在身後,五米高的身軀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寧紅蝶快步跟上:"等等,這具屍王..."
秦淵看向靜靜矗立的琉璃屍王:"它帶我們出去。"
"它?"寧紅蝶瞪大眼睛,"這怪物怎麼帶?"
仿佛回應她的質疑,屍王獨眼中的紫焰跳動了兩下,五米高的身軀微微前傾,像是在行禮。
"上車。"秦淵簡短命令。
屍王緩緩蹲下,將寬闊的後背展露出來。秦淵輕鬆躍上,然後向兩女伸出手。
翡舞毫不猶豫地抓住秦淵的手,被他拉上屍王後背。
寧紅蝶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在秦淵不耐煩的眼神中妥協了。
"抓緊。"秦淵話音剛落,屍王猛然躍起!
"啊!"寧紅蝶驚叫一聲,本能地抱住了秦淵的腰。
屍王在沼澤上空飛躍,每一次落地都跨越數十米距離,速度快得驚人。
翡舞在狂風中大笑:"太刺激了!比飆車還爽!"
秦淵嘴角微揚,沒有製止翡舞的興奮。
他注意到寧紅蝶死死抓著自己腰間的衣服,指節都泛白了。
"怕高?"秦淵故意問道。
"誰...誰怕了!"寧紅蝶嘴硬道,卻抱得更緊了。
屍王一路橫穿沼澤,偶爾遇到殘餘的敵人,都被它一腳踩成肉泥。
秦淵甚至懶得出手,隻是悠閒地欣賞著沿途風景。
兩小時後,他們終於看到了沼澤邊緣。
那輛軍用悍馬還停在那裡,周圍多了幾具屍體——顯然是試圖偷車的倒黴鬼。
屍王在距離悍馬十米處停下,恭敬地蹲下身子讓三人下來。
寧紅蝶腳剛沾地就腿軟地坐倒在地,戰術褲已經被冷汗浸濕。
翡舞則意猶未儘地拍了拍屍王的水晶手臂:"大個子,下次再帶我飛啊!"
屍王獨眼閃了閃,竟然點了點頭。
秦淵走到悍馬旁,檢查了一下車況:"還能開。"
他轉頭看向屍王,"你留在這裡,有情況隨時聯係。"
屍王單膝跪地,做了一個古老的禮節動作,然後轉身躍入沼澤深處,消失不見。
"它...它就這麼聽話?"寧紅蝶終於緩過勁來,不可思議地問道。
秦淵打開車門:"比你聽話多了。"
"你!"寧紅蝶氣得胸口起伏,卻不敢真的發作。
翡舞笑嘻嘻地打圓場:"好啦好啦,我們先離開這個鬼地方吧。我身上都是泥,難受死了。"
三人上了車,秦淵駕駛著悍馬駛離沼澤。
寧紅蝶坐在副駕駛,不時偷瞄秦淵的側臉,欲言又止。
"想問什麼就問。"秦淵頭也不轉地說道。
寧紅蝶咬了咬嘴唇:"你到底是什麼人?那些修士說的"世俗界不該有你這樣的存在"是什麼意思?"
秦淵輕笑一聲:"意思是他們太弱了。"
翡舞在後座插嘴:"天尊大人可是連囚龍監獄都關不住的存在!那些老古董懂什麼?"
"囚龍監獄?"寧紅蝶敏銳地抓住了關鍵詞。
秦淵通過後視鏡警告地看了翡舞一眼,後者立刻捂住嘴巴,做了個拉上拉鏈的動作。
車內陷入短暫的沉默,隻有悍馬引擎的轟鳴聲回蕩。
天色漸暗時,他們終於回到了城市。
霓虹燈的光芒讓剛從沼澤出來的三人有些不適應。
光芒透過車窗灑在秦淵臉上,為他剛毅的輪廓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
"先去酒店休息休息吧。"秦淵忽然開口。
翡舞點頭:"好啊。"
寧紅蝶皺眉:"我需要向總部彙報..."
"隨你。"秦淵無所謂地說,"不過關於我的部分,建議你斟酌用詞。"
寧紅蝶聽出了警告的意味,默默點頭。
君悅酒店金碧輝煌的大廳裡,前台小姐看到三個滿身泥濘的客人時明顯愣了一下。
但當秦淵亮出黑卡,她的表情立刻變得恭敬起來。
"三位貴賓,這邊請!"
電梯裡,寧紅蝶忍不住問:"你們經常這樣?"
翡舞輕笑:"哪樣?"
"渾身是血的入住五星級酒店。"
"習慣就好。"翡舞衝她眨眨眼,"跟著天尊,刺激的事情多著呢。"
頂層套房寬敞得令人咋舌,落地窗外是整個滇南的夜景。
秦淵徑直走向浴室:"半小時後用餐。"
當秦淵再次出現時,已換上一身休閒裝束,濕漉漉的黑發隨意地搭在額前,少了幾分殺氣,多了幾分慵懶。
餐桌上擺滿了當地特色美食。
翡舞換上了酒店提供的浴袍,正往高腳杯裡倒紅酒。
寧紅蝶則穿著自己的備用製服,坐姿筆直,仿佛隨時準備執行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