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居,禦所深處。
一間裝飾古樸,氣氛莊嚴肅穆的書房內。
現任的光明天皇,正端坐在主位之上,眉頭緊鎖,臉色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他的麵前,站著幾位神情同樣凝重,憂心忡忡的皇室核心成員。
其中,包括掌管著皇室一切事務的宮內廳長官,以及幾位在皇室中擁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重要親王。
而站在最前麵,神情最為激動,也最為憤怒的,赫然便是那位以保守、強硬著稱,一直視華夏為“心腹大患”的
文麿親王!!!
“陛下!臣以為!此事絕不能再姑息縱容了!”
文麿親王須發皆張,唾沫橫飛,情緒激動地對著光明天皇,大聲疾呼道:
“那個來自華夏的秦淵!根本就不是什麼‘神醫’!而是一個包藏禍心,意圖顛覆我大和江山的異邦妖人!!!”
“他用那些裝神弄鬼的江湖騙術,蠱惑民心!擾亂視聽!其心可誅啊!!!”
“還有九條櫻!身為我皇室公主,未來的天皇候選人!竟然與此等妖人沆瀣一氣!狼狽為奸!引狼入室!”
“長此以往!我大和民族的信仰何在?!皇室的威嚴何存?!國家的前途何在?!”
“國將不國啊!陛下!!!”
“臣懇請陛下!立刻下旨!將那秦淵妖人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並將九條櫻圈禁府中!剝奪其繼承權!以正視聽!以安民心!!!”
他這番話,說得是義正言辭,慷慨激昂!
充滿了對秦淵的敵視和憎恨!以及對九條櫻的失望和不滿!
恨不得立刻就將這兩個在他眼中“禍國殃民”的罪魁禍首,給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文麿親王殿下,稍安勿躁。”
一旁的宮內廳長官,連忙上前一步,對著文麿親王,低聲勸說道:
“此事雖然影響惡劣,但畢竟,九條櫻公主殿下和那位秦淵先生,在輻島災區的救援行動中,也確實做出了一些貢獻。”
“尤其是在穩定災民情緒,提振國民信心方麵,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而且現在九條櫻公主殿下的民意支持率,正處於前所未有的高峰。”
“如果在這個時候,貿然對她和那位秦淵先生采取嚴厲措施,恐怕會引起更大的社會動蕩和輿論反彈啊。”
宮內廳長官,作為皇室的“大管家”,考慮問題,顯然更加務實和周全。
他雖然也對秦淵和九條櫻的“不受控製”感到擔憂,但卻並不讚同文麿親王那種簡單粗暴的處理方式。
“哼!婦人之仁!”
文麿親王聽到宮內廳長官的話,冷哼一聲,臉上充滿了不屑,“區區一點民意支持,就能動搖我大和民族的國本嗎?!”
“長官大人,你這是因小失大!鼠目寸光!”
“夠了!”
就在文麿親王還想繼續爭辯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光明天皇,終於開口了。
他的聲音,雖然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瞬間就讓爭吵不休的文麿親王和宮內廳長官,都閉上了嘴巴。
“文麿和長官的擔憂,都有道理。”
光明天皇緩緩地揉了揉眉心,臉上露出一絲深深的疲憊,語氣平緩地說道:
“九條櫻和那個秦淵,最近的風頭,確實太盛了。”
“尤其是那個秦淵來曆神秘,手段詭異,確實不得不防。”
“不過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也不宜太過草率行事。”
“這樣吧。”
光明天皇沉吟了片刻,終於做出了決定:
“傳朕旨意,宣九條櫻,攜那位華夏‘神醫’秦淵,即刻入宮覲見。”
“朕要親自見一見他們,探一探他們的虛實。”
“是!陛下!”
宮內廳長官和文麿親王等人,雖然心中各有想法,但對於天皇的旨意,卻不敢有絲毫的違逆,連忙躬身領命。
當天下午。
一封蓋著天皇禦璽,由宮內廳高級官員親自送達的正式召見詔書,便送到了九條櫻的府邸。
看著手中那份措辭嚴謹,卻又透著一股冰冷威嚴的召見詔書,九條櫻的心情,瞬間變得忐忑不安起來。
她知道,自己和秦淵最近的“風頭”,實在是太盛了。
盛到已經引起了皇室內部,尤其是那些保守派勢力的警惕和不滿。
這次天皇陛下的“召見”,恐怕
是福是禍,尚未可知啊!
“秦淵先生天皇陛下要召見我們。”
九條櫻拿著詔書,快步走到正在悠閒地品著香茗,欣賞著庭院美景的秦淵麵前,語氣中充滿了擔憂和不安。
“哦?是嗎?”
秦淵聞言,隻是淡淡地挑了挑眉,臉上沒有絲毫的意外或者緊張。
仿佛天皇的召見,在他看來,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
“該來的,總會來的。”
秦淵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正好,我也想見識一下,這位傳說中的東瀛天皇,到底是個什麼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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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去看看這皇宮裡,又準備了什麼‘驚喜’,在等著我們。”
他的語氣,輕鬆寫意,充滿了強大的自信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霸氣!
仿佛即將踏入的,不是戒備森嚴,龍潭虎穴般的東瀛皇宮。
而是他自家的後花園一般!
看到秦淵這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淡然模樣,九條櫻那顆原本懸著的心,也莫名的安定了下來。
是啊,有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在身邊,自己又有什麼好怕的呢?
半個小時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