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雨軒”內,原本還算溫暖的空氣,溫度驟降!
所有人都齊齊打了個寒顫,感覺仿佛被扔進了冰窖之中!
“誰?!”蘇文山大驚失色,猛地起身,朝著大門的方向望去。
隻見,在破碎的大門廢墟之中。
三道人影,沐浴著冰冷的月光,帶著滔天的殺氣,緩緩地,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一位麵容陰鷙、眼神如鷹隼般銳利的中年男子。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中式長袍,身上散發著一股久居上位的、不怒自威的強大氣場。
他,便是東海王家的現任家主,王戰!
在他的身邊,是那個剛剛才在噴泉裡洗過澡的王騰。
他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但那濕漉漉的、還在滴水的頭發,
和那張因為極致的憤怒與羞辱而扭曲得不成樣子的臉,
讓他看起來,像一隻從地獄裡爬出來的落水狗。
他的眼中,充滿了怨毒與嗜血的瘋狂!
而真正讓所有人感到靈魂都在顫栗的,是走在王戰另一側的……那道身影。
那是一個身穿寬大道袍、麵容枯槁得如同乾屍、眼窩深陷、仿佛隻剩下兩團幽綠色鬼火在燃燒的老者。
他的手中,拄著一根由不知名獸骨打磨而成的、頂端鑲嵌著一個嬰兒頭骨的詭異法杖。
他的周身,環繞著一縷縷肉眼可見的、如同活物般不斷蠕動的……黑色霧氣!
他隻是站在那裡,什麼都沒做。
整個蘇家祖宅,便陰風怒號,鬼氣森森!
他,便是那位,傳說中的……陸仙師!
“蘇文山!”
王家家主王戰,用一種如同萬年玄冰般冰冷的聲音,開口了。
他的目光,如刀子般,刮過在場每一個蘇家人的臉。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縱容你家小女,勾結外人,重傷我兒!還敢毀我王家數億的產業!”
“今天,我王戰,就把話撂在這裡!”
“不交出那個小雜種,不交出觀潮玉,不讓蘇傾影這個賤人,跪下給我兒磕頭謝罪……”
“你們蘇家,上下滿門,雞犬不留!”
他的聲音,充滿了不容置疑的霸道與殺意!
然而,不等蘇文山回話。
他身邊的陸仙師,便發出了一陣如同夜梟般難聽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桀桀怪笑。
“桀桀桀桀……”
他那雙燃燒著鬼火的眼睛,直接無視了所有人,
精準地,鎖定在了那個依舊坐在椅子上,連頭都懶得回一下的……秦淵身上!
他能感覺到,就是這個年輕人,用一種他無法理解的手段,破了他留在王騰身上的護身法咒!
“小輩。”
陸仙師的聲音,沙啞、乾澀,如同兩塊砂紙在摩擦。
“就是你,傷了王少,還破了本仙師的法?”
他一邊說,一邊輕輕地,一揮他那寬大的道袍袖子。
呼——!
一股更加陰冷的、仿佛來自於九幽地府的陰風,猛地在大廳之內,憑空刮起!
整個大廳的燈光,開始瘋狂地閃爍,發出“滋滋”的電流聲!
空氣中,無數若有若無的、扭曲的鬼影,開始浮現!
一陣陣淒厲的、仿佛能刺穿人靈魂的尖嘯聲,從四麵八方傳來,鑽入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啊——!!鬼!有鬼啊!!”
“仙師饒命!仙師饒命啊!!”
蘇明浩!蘇文斌!蘇文海!
這些剛剛還在那裡耀武揚威、逼迫蘇文山父女的蘇家旁支們。
在見到這如同鬼片現場般的、真正超自然的恐怖景象時。
他們那點可憐的勇氣,瞬間,土崩瓦解!
一個個嚇得屁滾尿流,麵無人色,連滾帶爬地從椅子上摔下來,
跪在地上,對著陸仙師的方向,如同搗蒜般,瘋狂地磕頭求饒!
“仙師饒命啊!不關我們的事啊!”
蘇明浩哭得鼻涕眼淚一大把,他指著秦淵的方向,用儘全身力氣,尖叫道:
“是他!都是他乾的!他才是罪魁禍首!您要殺就殺他!
我們……我們是支持王家的!我們願意獻上觀潮玉啊!”
然而,陸仙師,根本沒有理會這些在他眼中,與螻蟻無異的凡人。
他的目光,始終,鎖定著秦淵。
看到秦淵竟然還敢安安穩穩地坐在那裡,他眼中的鬼火,
燃燒得更加旺盛,充滿了被挑釁的殘忍與暴虐!
“好!好一個不知死活的小輩!”
他桀桀怪笑著,聲音愈發怨毒。
“既然你急著去死,那本仙師,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力量!”
“讓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話音未落!
他猛地,從寬大的道袍懷中,掏出了一個東西!
那是一個通體漆黑,不知被什麼怨毒之血浸泡了多少年,
散發著無儘邪惡與不祥氣息的……人類骷髏頭!
他將那黑色的骷髏頭,托在掌心。
口中,開始念誦起一種充滿了古老、邪異、晦澀音節的……惡毒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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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無道,地無門!九幽開啟,萬鬼聽令!”
“敕!”
隨著他最後一個字吐出!
他掌心那個黑色的骷髏頭,那兩個黑洞洞的眼窩之中,猛地,亮起了兩團猩紅色的血光!
骷髏的嘴巴,無聲地,張開!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