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號實驗室。
隻剩下了白夜天一人。
“盤古，對於樊中昱飛升之後死亡一事，我有疑問。”
“白夜天閣下，請說。”
“你曾說過，我們這些飛升之人，在新的世界投胎重生之後，都會有氣運加身。”
電子屏幕閃爍，響起“盤古”自音響中傳出的聲音。
“不錯。天資越強，氣運越盛。”
“但是，在擁有絕對的地位之前。”
“除非得天地青睞，否則，你們的氣運不可能強過天命王朝的一個七品縣令。”
白夜天皺眉。
“也就是說，天資和實力，並不完全等於氣運？”
“盤古”答道：
“的確是這樣。飛升之人身具氣運，已超過世界中百分之九十的人。”
“正常情況下，足以安全成長到堪破胎中之迷。”
白夜天立時抓住了關鍵點。
“那非正常情況是什麼？”
“跟氣運遠在自己之上的人，結下了生死因果。”
“因果？這也是你從神能水晶中獲得的知識？”
“不錯。”
“我很感興趣，能學嗎？”
“隻有最基礎的概念介紹，並無更深層次的知識講述，你的遊戲助手就有。”
………………
漢水之畔。
白夜天剛剛進入《刀淵》不久，心情已是變得極為沉重。
跟著前方一隊蒙元士兵，已有半個時辰。
起因，便是他剛從現實進來，就從這一隊蒙元士兵口中，聽到了一個名字。
周芷若！
他自然知曉周芷若是誰。
但是，這群蒙元士兵，不該知曉。
尤其是在這個地點，在這個時間段。
一路尾隨。
便也知道了他們此行目的。
竟是專程為了周芷若而來。
蒙元朝廷之中，有人知曉其天資，並欲將其收為麾下。
而且，這人居於大都，蒙元朝廷皇城所在。
恰巧，那裡，乃是天下武林中人的禁地。
尤其，對於漢民而言。
因為，那裡有著一個獨屬於蒙元，可與張三豐平分秋色的宗師高手。
白夜天知曉這一點。
自然沒有等著這一隊蒙元士兵尋得周芷若，再跟隨他們入大都，探查幕後之人的打算。
即便他自信，自己在這個位麵世界，一流之中無敵手。
但是，麵對張老道那個級彆的宗師高手。
他也絕對是十死無生。
好在，有著張老道牽製。
隻要張老道不針對蒙元朝廷出手，那位蒙元宗師便不出大都。
否則，武當之行之後。
他哪還會西入昆侖，在楊逍身上落下重子。
在沒有對抗宗師的實力之前，他隻會苟在家中，分毫不冒頭。
“百戶，到了，你看是不是這裡？”
白夜天瞬間回神。
那士兵所指之地，乃是漢水邊一處簡易碼頭。
零零散散地，停靠著三四十條江船。
蒙兵百戶停下了腳步。
眯眼看向金色餘暉下的碼頭，飛速掃過那三四十條江船。
這些江船的艄公，都是壯年漢子。
否則，哪能撐船劃過千丈之寬的江麵。
在蒙兵百戶帶領下，一隊十餘人快步走向最近的一艘船。
船頭，隻有一個粗豪精壯的漢子，正在整理漁網。
對於蒙古人來說，麵對漢人時，高高在上的驕橫，早已刻印在了骨子裡。
一名士兵上前，鼻孔朝天，喊道：
“誒！那漢子！過來回話！”
頤指氣使的姿態，讓那漢子不禁微微蹙眉。
旋即，堆起諂笑，立即起身。
這個年代，他一個普通百姓，哪敢跟蒙古人擺臉子？！
一個箭步躍下船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