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你怎麼樣？”
但少女眼中完全沒有他。
隻有被白夜天捏在兩指之間，已快半死不活的小貂。
段譽心中升起莫名怒意，看向白夜天悍然道：
“你堂堂七尺男兒，竟欺負一個弱小少女！算什麼英雄！”
白夜天抬手，製止了眼現殺意的丁雲飛。
看向這位背景故事中的主角，淡淡道：
“你可知，這小貂的速度，絕大多數一流高手都不及？”
“你可知，這小貂身有劇毒，中者無救？”
“你可知，這小貂口下，有多少無辜亡魂？”
每問一句，段譽臉色便白上一分。
三問之後，他已麵無血色。
但猶自強撐著，低聲道：
“可是，可是……………”
看著仍在齜牙的小貂，白夜天再次蹙眉。
一指探出，直接將之斃殺。
“不！我的貂兒！”
少女嘶聲大哭，滿目仇恨地向著白夜天撲來。
“我要你給它償命！”
砰！
白夜天直接一掌拍出。
少女再次倒飛而出，落於數丈之外，肋骨已是斷了數根。
疼得齜牙咧嘴，再無起身之力。
若非自背景故事中知曉。
這少女雖然縱寵行凶，但卻非是心地邪惡。
隻是受家庭環境影響，與常人是非觀不同。
反而，頗有幾分天真嬌憨。
否則，剛剛那一掌，就已讓她命喪黃泉。
肋骨斷裂，重傷倒地，少女這才回過神，滿臉恐懼地看著白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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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還知道害怕，總算還有救。
白夜天隻是掃了一眼，便抬步走向了呆愣著的段譽。
到得近前，段譽禁不住後退了兩步。
但一看到白夜天身後的王語嫣，硬生生壓住了內心恐懼，顫聲道：
“你，你要乾什麼？”
白夜天卻是冷冷盯著他，淡淡道：
“你雖不通武功，卻難得有一顆打抱不平的慈悲之心。”
“但是，你不分青紅皂白，便欲為人出頭，愚蠢至極！”
“救一惡，而害百善。”
“你覺得，你的慈悲，還是慈悲嗎？”
段譽神色一滯，瞳孔猛縮。
腦海之中，卻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自小崇信佛教，熟讀佛典經義。
懲惡揚善，因果輪回的思想，早已深入靈魂。
但是，剛剛發生的一切，此刻在腦海中不停閃現。
最終，定格在白夜天說的那句話上。
“救一惡，而害百善！”
“救一惡，而害百善！”
“救一惡，而害百善！”
他直接抓著自己的腦袋，狀若癲狂地急聲自問。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其身。
王語嫣那天真純澈的目光，也看向了陷入魔障的段譽。
看著沒有再出手的白夜天，她咬了咬淡淡紅潤的唇角，輕聲道：
“公子，佛曆百劫，方得正果，你年紀尚輕，不必強求的。”
聞聽此言，段譽竟然真的停了下來。
癲狂的神態，逐漸平複。
“師父，師父，不好了！”
一位無量劍派弟子，驚慌失措地跑了進來。
左子穆臉色一沉，斥道：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那弟子極為識相地不再大聲呼喊。
快步跑至左子穆身前，恭敬道：
“師父，神農幫主司空玄正從山下殺來，說是要咱們交出無量玉璧。”
“否則，他就要屠了咱們無量劍派！”
左子穆瞬間大怒：
“好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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