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封文武之後,才剛剛凝聚的國運,耗去大半。
但是,感受了國運之力後。
滿朝文武之心,空前凝聚。
掃平天下,穩定江山之心,也前所未有的劇烈。
因為,唯有天下太平,王朝興盛。
大明的國運,也才會蒸蒸日上、無窮無儘。
他們這些朝臣,也才能享受到更多國運之力,帶來的無窮好處。
隻是,國運初凝,根基未穩。
白夜天深知,趁著此刻滿朝文武之心可用。
唯有以雷霆手段犁庭掃穴。
方能滌蕩前朝積弊,真正將國運與民心牢牢握於掌中。
溫和的表象之下,是鐵與血的意誌。
江南的財富與糧倉必須穩固!
而遍布天下的門閥毒瘤,必須連根拔起!
寇仲的動作迅猛如雷霆。
天策府的戰旗,自洛陽南門而出,兵鋒直指江淮。
跋鋒寒率領的極武閣高手。
如同最鋒銳的錐子,先行一步。
沿途那些綠林山寨、地方豪強。
但凡有抵抗之意,迎接他們的便是斬玄劍冷酷無情的寒光。
人頭滾滾,血染長路。
跋鋒寒的凶名,在最短的時間內,傳遍南方的每一寸土地。
成了懸在無數地方勢力頭頂的催命符。
許多城池的守將,聽聞“跋鋒寒”三字。
未等天策府大軍兵臨城下,便已膽寒開城。
與此同時,宋缺的刀鋒,指向了盤踞在河東、河北等地。
依舊心懷觀望,甚至暗中串聯的門閥世家。
太原,王氏祖宅。
高門大院,朱漆大門緊閉,門前石獅猙獰。
府內私兵甲胄鮮明,暗藏弓弩,氣氛肅殺。
當代家主王珪須發皆白,端坐正堂,麵沉似水。
堂下聚集著族中耆老,與蓄養的門客高手。
人人麵帶憂懼或激憤。
“宋缺!他宋閥也是門閥出身!”
“如今竟甘為朝廷鷹犬,揮刀斬向同儕!此乃自絕於天下士族!”
一名族老拍案怒斥。
“嶺南軍已至城外!宋缺親臨!他…他可是‘天刀’啊!”
另一人聲音發顫。
王珪緩緩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掙紮,最終化為狠戾。
“我王氏立族千年,根基深厚,豈能任人宰割?”
“他宋缺想拿我王氏立威,也要看他的刀夠不夠快!”
“傳令下去,緊閉府門,敢有擅闖者,殺無赦!”
“老夫不信,他宋缺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屠戮我千年世家!”
話音剛落,一個冰冷得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
如同九幽寒風,穿透厚重的府門。
清晰地傳入正堂內,每一個人的耳中。
“王氏,隱匿田畝七萬頃,私蓄甲兵三千,豢養死士,勾結突厥,意圖不軌。”
“證據確鑿,罪無可赦。”
轟——!!!
話音未落。
王氏祖宅那兩扇,沉重的包銅朱漆大門。
連同兩側數丈高的院牆,如同被無形的巨大刀刃斬過。
轟然向內倒塌!
煙塵彌漫中,一道身影緩步踏入。
他身著月白華袍,懷抱連鞘長刀,麵容平靜。
眼神卻如萬載寒潭。
正是宋缺!
在他身後,是嶺南軍精銳冰冷的兵鋒。
“宋缺!你…你安敢如此?!”
王珪驚怒交加,指著宋缺,手指都在顫抖。
宋缺的目光,淡淡掃過王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