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去主家吧,我稍後便會返回。”季觀衡麵色平靜地說道。
本來今日他與顏笙相約一同外出購置胭脂水粉,然而此刻計劃卻被打亂。他們甚至尚未前往店鋪挑選心儀之物,怎可因這男子的出現而輕易放棄行程?
想到此處,季觀衡心中不禁有些不悅。
那男子聽聞季觀衡所言,臉上依舊掛著不屑的神情。
他冷笑道:“哼!什麼叫稍候回去?依我看呐,你分明就是不敢與我一同回府對峙罷了!畢竟,誰都清楚你壓根兒就不是真正的季家人!罷了罷了,隻要你跪著向我認錯,我就大發慈悲的原諒你。”
麵對男子這般囂張無禮的話語,季觀衡並未動怒,隻是淡淡地回應道:“好啊,那就請閣下拭目以待吧。”說完,他眼神堅定地直視著對方,毫無退縮之意。
這時,季觀衡轉頭看向一旁的雲迢,語氣誠懇地問道:“郡主屆時是否願意同我們一道前去呢?”
要知道,此次這男子所冒犯之人乃是雲迢,倘若長公主和駙馬知曉此事並執意追究責任的話,他們季家恐怕難以逃脫責罰。
既然如此,倒不如邀請雲迢一同前往主宅,這樣一來,家中長輩們也能更好地了解事情經過,並決定應當如何懲處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個重要的前提——他真的是季家人。
事實上,不僅那名男子對季觀衡的真實身份心存疑慮,就連季觀衡本人對於眼前這位男子的來曆同樣感到十分困惑。
雲迢點了點頭。
她可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這人明顯不知天高地厚,她也想去看看那季家究竟會怎麼處罰這個人。
男子不再看他們,徑直往季家去了。
雲迢和季觀衡他們一商量之後,和顧明安吃完飯,將顧明安送回府裡,也去季家了。
……
“郡主怎麼來了?”隻聽得一聲驚呼傳來,原來是管家見到來人後驚訝地喊出了聲。
聞得此言,季老太太連忙從內院步履匆匆地走了出來。待看清眼前之人乃是雲迢時,老太太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瞬間綻放出如菊花般燦爛的笑容,並快步迎上前去。
“我想著許久都未曾與老太太相見了,心中甚是掛念,今日便特意前來登門拜訪您老人家。”雲迢微笑著說道,那聲音猶如黃鶯出穀一般清脆悅耳。
與此同時,她讓身後的丫鬟將錦盒遞給不遠處的仆人
老太太聽後更是笑得合不攏嘴,樂嗬道:“真是難得郡主還能惦記著我這把老骨頭。”說著,她親切地拉起雲迢的手一同向內廳走去。
就在此時,剛才那位男子也緩緩地從屋內走了出來。但當他的目光觸及到雲迢之時,原本平靜如水的麵容突然之間變得煞白,仿佛見到了什麼極其可怕的事物一般。
老太太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他的異樣表現,趕忙出聲招呼道:“快些過來拜見一下昀昭郡主。”
然而,麵對老太太的呼喊,那男子卻仿若未聞,隻是呆呆地望著雲迢,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難以啟齒。
“昀昭郡主?”終於,男子艱難地從喉嚨裡擠出了這幾個字。緊接著,他將求助的眼神投向了老太太,顫聲道:“老太太……”
“這到底是發生何事啦?”老太太滿臉狐疑地盯著眼前這個男子,隻見他麵色慘白得毫無血色,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般,“怎會突然間臉色變得如此蒼白呢?”
雖說這男子乃是家族中的旁支,但畢竟也是姓季之人。她實在不能就這樣把他趕出府邸去。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先讓他在府上小住兩日再說。
然而,麵對老太太關切的詢問,男子卻是呆若木雞般杵在原地,嘴唇囁嚅著,久久未能吐出半個字來。
見此情形,老太太無奈地搖了搖頭,隻得將探尋的目光轉向一旁的雲迢,滿心期待著從她那裡得到些許解釋。
雲迢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淺淡而神秘的笑容。她故意吊起老太太的胃口,輕聲說道:“彆急嘛,老太太。等會兒人都到齊了,您自然就什麼都清楚啦。”說完,還俏皮地眨了眨眼。
老太太聞言,好奇心愈發被勾了起來,忍不住再次追問。可無論她如何軟磨硬泡,雲迢始終不說一個字,絕不再多說半句,隻是笑吟吟地陪著老太太閒聊起一些其他無關緊要的話題來。
就在眾人靜靜等待季觀衡到來的時候,那男子坐在椅子上顯得局促不安,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他心中暗自思忖道:倘若這位女子當真是郡主的話,那麼剛才遇到的那個人莫非真就是主家的人不成?想到此處,男子不禁冷汗涔涔而下,一顆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兒。
季觀衡和顏笙很快就回到了府中。畢竟還有事情要處理,也不能多在外麵閒逛。
“惟舟,你可算是回來了。”老太太看到他,高興極了,“方才郡主說有事要說,隻是要等你也在,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就不能提前同我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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