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得羅夫是個該死的罪犯。因為他殺了人。
在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一個幸福的三口之家,死在他的刀下,家裡的錢財也被他洗劫一空。
在以「正義」為代名詞的國度做出這樣的事情,無疑是自投羅網。
他輕而易舉地被抓住了。無疑,按他的量刑——入戶盜竊、攜帶凶器盜竊和故意謀殺罪。情節嚴重形,處死刑、終身監禁,才是他最終的歸宿。
可是,對他來說,他生對了時代。
此時的「正義」太過混亂,哪個罪犯都有僥幸活下去的機會。
佐得羅夫就是那個僥幸之人,他抓住了這個機會。
不過是在庭上的狡辯而已,費一些口水的功夫就能如此幸運,他當然會嘗試。
到他陳述發言的階段,他終於可以儘情的在所有人麵前宣泄著自己的不滿。
他將自己麵前的犯人欄拍的砰砰作響,喋喋不休口水飛濺,勢必要將多年以來的積攢的負麵情緒一吐為快。
或許他曾經也有想過向上生活,隻可惜他的曾經就那麼輕易地被扔進了臭水溝裡,讓一群臭老鼠啃光了所有的幻想。
他憤恨著生而不養的父母、仇視生活幸福的鄰居、痛恨所有輕視、嘲笑他的人,他的人生和這個國度的一切是如此的可笑,是他們讓他變成了這樣的人。
他可沒錯,錯的是彆人,是彆人害他的,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誰叫那一家三口離他租的屋子那麼近,每天歡聲笑語真是令人可笑!令人惡心!活的那麼好乾什麼,存那麼多錢乾什麼!
毀了就毀了,需要什麼理由?真搞笑。
這無疑是令在場所有聽審人都為之震驚的理由。
可他們都知道,佐得羅夫就是這樣一個無恥的、毫無道德底線的亡命之徒。
他確確實實就是個爛人。
而負責這個案子的審判官靜靜聽完他的發言後,卻對他報以「欣賞」的目光,並為這個國家的混亂再添上了一把柴火。
當名為「審判」法槌最後一次敲響時,最終的「判決」結果令他這種人都當庭大笑的程度。
他僅僅隻是被判了三年。
三年的時間,在監獄裡過得不要太快。
他甚至結交不少狐朋狗友,他們背著獄警蹲在放風的廣場角落抽著卷煙,閒聊著出獄後的生活。
有幾個人甚至想從良了,回自己老家償還自己的罪孽再將自己的父母養老送終,可這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這裡的一切他都可以拋棄。
在吞吐的雲霧中,佐得羅夫做出了決定。
悄然製造失火燒亡了自己的父母後,他離開了這個可笑的國度,開始四處逃亡的生活,並在逃亡的日子裡獲得一枚神之眼。
像他這樣的人竟然會被神明注視?
這一刻,從前的所有不甘和怨恨全部被化解了,他心中的自負到達了巔峰。
既然神都認可了他,那他這樣的爛人這麼活又有何不可?
有一日,他在街邊遇到了一個縮在站台角落酗酒的老兵,這個退伍老兵喝著不屬於這個國家的伏特加烈酒,眼神迷離地和他閒聊。
【想要出人頭地?也對,你是擁有了神之眼的人,的確是要比普通人強上不少。】
【去至冬吧,至冬會給你答案的。】
【那裡的愚人眾是來自至冬國的外交使團,在提瓦特大陸上有著最強勢的外交勢力。】
【隻要你能在那裡活下來,榮譽、美酒美人、金錢、權利……這一切你都會得到的。】
【不過年輕人啊……你要記得……】
【……】
在烈酒和煙霧之中,他再次做出決定。
於是,在這個老兵指引下,他來到了這片常年被冰雪覆蓋的至冬國,加入了愚人眾。
他自視甚高,即使現在自己還是個新兵,但他腰間佩戴的「神之眼」讓他在一眾人選裡擁有了特權,甚至擁有了幾個跟班。
在之後訓練的日子裡,擁有元素力的他實力也大大提升了,他很是期待之後的日子。
——直到「訓導」的日子來臨,這是所有新兵都要經曆的流程。
教官讓他們所有人列隊等候,等待為他們「訓導」的「執行官」前來。
頂著寒風站在空曠的訓練場上,甚至連軍姿都不能有所變化,這讓佐得羅夫十分焦躁,這並不是他心中所設想的場景。
在他設想中,他應該是會被一眼相中的角色,就連教導他們的教官都對他讚賞有加,甚至直言以後他能成為一位士官。
哪怕他等到臉皮被寒風吹開裂、等到心裡直冒火。可他還是站在原地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那所謂的大人物才姍姍來遲。
一名白發少年帶著一位部下走進了訓練場。
若不是他身披著專屬於執行官的製服大衣,佐得羅夫甚至都要以為少年身邊那個身形高大的中年男人才是真正的領導者。
他一團和氣地登上台階,溫和的銀色眸子環視著他們所有人,直到在一處短暫停留。
佐得羅夫自然也注意到了這個“執行官”的視線,因為那個少年所看的人就站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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