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找補永遠都是下下策,我卻在這條路上勇往直前。
現在也算不上真正的私人時間,需要「清掃」的我也必須將重心放在「工作」上,清除通路上所見的一切魔物。
我一邊歎氣一邊躲避著遺跡防衛者發射的一枚枚曳光炮。
曳光炮轟入地麵,揚起塵土,碎石稀裡嘩啦落地,像極了我的內心。
不得不先完成手頭上的工作,讓我很是焦躁。生怕多耽擱一秒,事情就越發不受控製。
很急躁。
真的很想下一秒就想把眼前這個該死的機關給解決掉。
而我也真的這麼做了,堪稱狠絕的處理完了這個自律機關。
機械終於散了架,我再一次抬頭尋找人偶的身影。
隻留給我一個背影,他早就處理完了。
我隻能再次追上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表情。
這該怎麼辦……
真的在生氣。
反複確認再三,依舊得出這個結論。
好不容易才說上話,就又被自己搞砸了。
無聲的沉默裡,思緒也開始胡亂飛舞。
我要解決這件事…可我根本拿不準他此刻的態度。
彆人、彆人究竟是怎麼和「同伴」和好的呢?
是再次吵架的那種……
我像隻熱鍋上的螞蟻,在鍋上不停跳腳,急迫和煩躁的心情也反複被煎烤著。
發現人偶的臉色越來越冷後,我立刻慌了,心頭沒由來的一跳,下意識抓住了他的手。
他猛地轉頭,表情像個陌生人。
看到這樣的表情,一瞬間,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再一次將我放置在角落深處的記憶——
給猛地拽了出來。
我頓時鼻子發酸,嘴角控製不住地往下撇,瞳孔也不由自主睜大。
「不行,不能再……」
患得患失的心理,讓我的手也開始顫抖。
見我這樣,人偶的手卻像是觸了電一般,猛地縮了回去。
他立刻側頭,沉默良久,才繼續向前走。
站在原地的我,平複了自己的顫抖後,默默抬起手,想起他剛剛的眼神。
剛剛的他像是要避開我快要哭出來的表情,不敢看我。
…咦?
……為什麼?
此刻的我突然開竅,像是撥開層層迷霧,抓住了一瞬間的靈感。
如果「同伴」的方式不行。
那……
「家人」呢?
沒有處理「同伴」間吵架的經驗,可「家人」之間的相處,我一直都有在體會。
如果是「家人」的話?
我想起了列昂尼德,小時候的他總是調皮搗蛋。
他喜歡和人打鬨,橫衝直撞下總會碰壞很多東西。老師的話他從不放在心上,但他卻怕我長時間的訓誨他,於是會使出渾身解數哄我開心。
而他使用的方法則是【觀察】
我最親愛的弟弟摸準了我不並會拿他怎麼樣的心理。
繼而進行下一步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