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假期,我的願望僅有三種:
吃東西、出去玩、睡覺睡到自然醒。
這次更加開心。
因為身邊多了一個人陪我這樣做。
寒冷的風吹拂麵頰,少年又一次攏好我被風吹散的圍巾。
從衣著上看,我倆是極端對比。
一個裹得像顆球,一個清涼到光腿。
造型如同一團白色毛絨球的我努力伸展雙臂,總算把雪人的耳朵給堆了出來。
看清楚完整的雪人造型後,站在一旁的人雙手環臂,微微蹙起眉頭。對我執著於堆貓雪人的行為不置可否。
這幾天,我已經連續搓出一排造型各異的貓貓雪人,排排坐、吃果果似得堆在花園一角。
這次又是什麼?少年問。
是玩樹葉的貓貓雪人。我答。
少年:“……”
算了,過幾天溫度上升,這些雪人自然會融化。
在對方微妙的視線中,我把精心挑選的橡樹葉放進貓雪人的懷裡,還貼心的裝飾了一顆小小的鬆果。
我回過身,仰起臉問他:
“大哥哥,他們都說你是愚人眾的執行官。對嗎?”
新年假期一過,少年開始變得忙碌。
經常外出不說、與周末休息時分,偶爾也會有人因緊急情況傳來簡訊。
顧及我的生物鐘,不需要休息、專注於工作的人默默調整了處理公事的時間。
有關身份,少年並沒有刻意隱瞞。
有幾次半夜迷迷糊糊睡醒,我撞見他和屬下交流,他也沒有規避、會讓談話繼續。
少年旁敲側擊的態度,一方麵是篤定了我會產生好奇;另一方麵,他也在加深我對「執行官」這一重身份的現實認知。
“對。”
他虛虛眯起眼,似在觀察我現在最真實的情緒。
突然變得好深沉耶……
我在心裡默默感歎了一句。
我繼續問:
“大哥哥,那你是不是很有錢?”
對方深沉的表情頓時有所停滯。
隨即,他的眼中帶起一點“果然不出他所料”的複雜神色。
因為我的神情不是普通人都會有的恐懼與敬畏;也不是他所希望的那樣,會觸及到過往的一些記憶。
光知道鑽錢眼了,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帶來的壞毛病……少年心想。
他沉默片刻,用了一個較為籠統的詞去表達:
“…算得上。”
聽到關鍵字,我瞬間豎起耳朵。
我眼睛一亮:
“我知道了!你肯定有更大的房子!”
我就知道!這麼厲害的大人物,肯定和宮司大人一樣,擁有屬於自己的大豪宅!
少年:“……”
一瞬的無語,四舍五入就等同於默認。
我當即舉起雙手,開心地蹦蹦跳跳:
“好耶!是大房子,大房子!
“大哥哥!我要參觀你的大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