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短促的笑了一聲,眼中的怒火越燒越烈,“奧瑞恩……你真是令我大開眼界。”
少年眨了眨眼,努力向他解釋:
“人偶,沒關係的。你也看到了,數字變了。”
“…那就非得用這種方式是麼?”
人偶眸光閃爍。他咬牙切齒,未言的話語在齒中輾轉,那股狠勁仿佛不是要衝人說話,而是要齧咬另一個人的血肉。
是誰向他做出承諾、
又是誰自作主張?
相處至今,哪怕他再怎麼努力,依然抹不平少年非人化的那一麵。
長年累月所養成的習性固化思維。致使對方漠視自身,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甚至可以無條件的犧牲自己。
……該死的,
真是上輩子欠他的。
想到這,人偶胸口又無端地升起一陣怒火。可望著眼前這個若無其事的人,他又咬緊牙關,硬生生把這股情緒給壓了回去。
少年行事出格,他作為他的家人、作為年長的那一方,有規訓對方的義務。
人偶加重語氣道:
“我再強調一遍,我不準你這麼做。”
少年麵露難色:“可是…”
“不準。”
人偶森冷著臉,死死瞪著他:
“奧瑞恩,彆再讓我說第三遍。”
少年張了張口,那一瞬間是想說些什麼的,可望著對方強壓怒火的模樣,下意識地閉上了嘴巴,把話咽了回去。
二人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片刻沉默後,少年深深閉了下眼,旋即定下決心:
“人偶,既然已經找到出去的辦法,那就沒必要再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聽到這句話,壓在少年肩膀上的十指霎時收緊,指節筋骨因用力而發白突起,壓抑著即將爆發的怒意。
這是把他的話當耳旁風了。
人偶冷笑。
“如果你耳朵沒聾,那我勸你考慮清楚再和我說話。”
少年靜靜看著對方,眼珠一動不動。
慢慢地,那張蒼白的臉竟也沒了表情,銀色的瞳眸毫無波瀾可言,如同死水一般平靜。
少年鮮少會在另一個人麵前展現這般淡漠的神情。重新觸及光明的他也不願對方看到自己如此冰冷的那一麵。
但為了離開這裡,他必須這麼做。
“我考慮的很清楚。”
此刻,作為執行官的他語調極淡,向人冷靜陳述:
“抓緊時間的話,我們至多十六個小時就能離開這裡。”
下一瞬,桎梏的力量大到離譜。
少年眉頭微蹙,感受到了一絲細微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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