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是他轉交給【仆人】的人手。
當初談判的條件,本就是犧牲他一人,來去換取另一個人的前途,讓對方擁有可以自保的手牌。
那晚與女人促膝長談,為了向普契涅拉發責難,在交涉的途中,他就已經將部分權限轉給了對方,以此分散旁人的注意力。
樹倒猢猻散。
權利的鬥爭場本就如此。
敗者不必擁有姓名、也無需記錄於冊。
【無名】的執行官已死,有關於「瑪利喀斯·雪奈茨維奇」的一切都已不複存在。
可在他死後,另一人卻從【仆人】手中搶回了本屬於他的權利。
這定是一場艱難而持久的消耗戰。
其中究竟耗費了多少心血與時間,少年不知。
但更多的……是困惑。
人偶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是收效甚微的行為。
長久的安靜過去,男人感覺到施加在自己肩膀上的力量逐漸消失。他抬起頭,隻見少年麵色淡漠,將長刀收回。
“我知道了。”
說完,白發少年便轉身向外走。
葉菲·雪奈茨維奇連忙起身、緊走幾步,試圖追上對方。
他急切道:“您的消息,需要上報給【散兵】大人麼?”
他的消息?
少年腳步一頓。
想起那些從未回複的信件,他微微仰起臉,白色眼睫在陽光下眨了又眨。
晴空萬裡,雲層閃耀。
陽光卻好似微細的針芒,刺入眼眶、灼痛眼球。
隨後,他聽見自己略顯乾澀的回應:
“不用。”
…
……
時間轉回現在。
等柳達希卡徹底發泄完心中苦悶,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的事了。
她腫著一雙核桃眼準備繼續工作,少年則帶著男人前往奉行所。
巫女與男人的組合不多見。
一位巫女單手拖行著一個尚處於昏厥中的男人更是吸人眼球。
一路上,臉著地的男人無數次與木板、地磚、台階親密接觸,光是泥和灰就吃了滿鼻子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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