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
對方其實實力並不強，因為怕被自己發現，所以不願露出絲毫動靜？
亦或者。
那位存在所種下的收因種果大法已經功成，現如今，也已奪舍了前方顧族人的一切？
想到這裡。
呑界老祖眸光變得危險了起來。
因為如若如此，他所要麵對的就僅僅隻是一位第十境的天道境修士！
這，還不任他拿捏？
但就在他內心越加放肆時，前方的顧族人淡漠出聲了。
“吞之一族？”
隻見顧凡學著腦海中顧滄溟的姿態，背負雙手，儘顯王意，“怎麼，你們是忘記了當初究竟是誰...才使得你們誕生的嗎？”
這番語氣，令得呑界老祖臉色驚疑不定。
他雖然早有猜測，麵前的這位，是當初那位存在的轉世之身。
但猜測終究隻是猜測，遠不如對方親自站在麵前承認的衝擊更大。
呑界老祖下意識行禮，“不知是大人當麵，屬下多有冒犯，還望大人...饒恕。”
“冒犯？”
顧凡眸光一冷，“我看你不是想要冒犯，而是想要...對我不利吧。”
“大人...大人...”
可以看出。
呑界老祖雖然心中所受衝擊極大。
但終究還是沒有絕對的敬畏，仍在遲疑他自己應該對顧凡何種態度。
與此同時。
顧凡也接著開口道，“你現在的確有實力可以殺我，你...要不要試一試？”
呑界老祖不說話。
他不時怯弱低頭，又不時抬頭目光危險的盯著顧凡。
儘管！
麵前的顧凡境界隻是天道境一重天，實力並不如何值得稱道。
但他前世所做下的豐功偉績，卻是能令無數魔族為此頂禮膜拜，懷德畏威的！
許久許久。
一陣異響忽然響起。
正怯弱低著頭的呑界老祖抬眼便見顧凡竟然朝他走了過來。
後者目光雖然平靜，但眼底卻透露著俯視一切的霸氣，無所顧忌的來到了呑界老祖身前。
這一刻。
雙方相距僅僅隻有一丈距離，短到不用規則、靈力，隻需三步就能麵對麵！
毫不誇張的說。
在這個距離下，呑界老祖瞬間便可將顧凡拉入自身領域，後者想逃都逃不了！
但是！
呑界老祖並未這樣做。
他腦海中此刻全是關於那位存在的豐功偉績，以及所創造的傳說事跡。
而麵前的顧凡，就是那位存在！
旋即，便聽。
“當初，我創造吞、噬二族...”
顧凡背負雙手，眼神淡漠，“是深知當初那些隨我征戰的老友們，或多或少都有些反逆之心，遂，才創造你們二族，以作左膀右臂，監視他們。”
“現在，魔域如何？”
這番話叫呑界老祖心頭一熱，情不自禁的對顧凡更加崇敬。
他頗為誠心的行禮，“大人不知，現在，我吞、噬二族完全滑落到了魔域的邊緣處境，反倒是各大王族...成了魔域的統治者。”
顧凡沒說話，眼眸微垂，似在歎息。
“大人！”
呑界老祖自己反倒激動了，“魔域是您一手打造而來的，如今卻給他們做了嫁衣！您難道就沒想過重新君臨魔域，讓他們知道究竟誰才是魔域的主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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