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秉言熱情的伸手跟白楚握了握,“白先生你好,文霞多次在我麵前提到你,我正想著有時間去江城拜訪一下您呢。”
白楚也笑著道,“張老您客氣了,要拜訪也應該晚輩拜訪您才對,今天的事情多謝了。”
“這件事本就是思正他對手下治理不嚴,是我們的過錯,哪裡能當得起白先生的感謝。”
兩人的對話把陳自勇一家震驚的不行,這張家在金城的地位雖然比不上那幾個大家族,可跟陳家比起來還是強多了,畢竟家中出了一個治安局長。
可眼前這位張老爺子對白楚的態度讓他們著實看不懂,他們將目光齊齊看向陳清幽。
陳清幽搖了搖頭,她自己也懵逼,白楚什麼時候認識這種大人物了?
兩人一番客套之後,張秉言看向有些愕然的陳浩深。
“陳老頭,沒想到今天是你七十大壽,來得匆忙也沒帶禮物,還請海涵啊。”
陳浩深冷哼一聲,“不必了,我倒是也沒想到此子還能認識你這位大人物,看來是老朽眼拙了。”
白楚突然想到自己口袋裡的那幅畫,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笑著看向張秉言,“張老,不知您對畫作有沒有興趣?”
張秉言眼睛一亮,“哦?難道白先生也喜歡字畫?”
聽他這話的意思,白楚明白了他定然對書畫很有興趣。
於是笑著道,“這倒不是,不過前幾天剛得到一幅唐叔虎的虎嘯山林圖,既然張老喜歡,那就送給張老了。”
白楚說著從口袋裡掏出那幅有點皺的古畫遞了過去。
聽到白楚說是唐叔虎的虎嘯山林圖,張秉言眼睛睜得老大,趕緊雙手接過,迫不及待的打開查看了起來。
見此一幕,陳家眾人齊齊譏諷,“嗬嗬,拿一幅假畫來羞辱我們陳家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敢羞辱張老,真是不知死活!”
他們期待著張老識破後看清此子的真麵目,好好教訓此子。
可讓他們意外的是,張秉言越看眼睛越亮,最後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果然是唐叔虎的虎嘯山林圖真跡,此畫幾日前在魔都拍賣,聽說被一個神秘人以九億的價格拍得,沒想到那位神秘人竟然是白先生您。”
“白先生真的願意將此畫送於老朽?”
這幅畫雖然貴重他也不好意思收,不過他對這畫太過喜愛,既然有機會得到又無法忍痛割舍,隻能厚著臉求證道。
再說,以白楚對商家的恩情,再多個九億也沒有區彆,以後好好報答就是。
白楚點點頭,“一幅畫而已,我對這個沒有研究,放在身邊也是浪費,既然張老喜歡,送於張老也算是它最好的歸宿吧。”
張秉言也看出來了,白楚確實對字畫不感興趣,不然就不會隨意將這麼名貴的字畫塞進褲兜了,看著畫上那一道道折痕,他內心都感覺一陣陣肉疼。
“既然白先生如此說,那老朽就厚著臉皮收下了,不知白先生何時有空到我張家做客,老朽一定設宴款待!”
“等有時間吧。”白楚笑了笑。
他們在這邊聊的歡快,而陳家眾人則個個如同五雷轟頂。
特彆是陳浩深,他看向張秉言顫抖著開口道,“那真的是虎嘯山林圖?”
張秉言有些不悅的看著他,“陳老頭,你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懷疑我張秉言的眼光不成?說道做生意我或許不如你,可對於字畫的研究你十個陳浩深也不及我半分!”
陳浩深仿佛身體上的力氣都被抽空一般,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他自然相信張秉言的眼光。
這老家夥本來就對書畫癡迷,退休後更是整日研究這些東西,甚至連一些專家都不如他的造詣深。
可越是如此他內心越是難受,價值九億的唐叔虎真跡啊,那本來應該是自己的,自己的!
結果卻被自己隨手給扔了,便宜了這個老東西。
為什麼這麼手賤要扔它,要是沒扔多好,這簡直比挖自己的肉還要心痛。
見他這副表情,張秉言有些詫異。
白楚則笑著道,“這幅畫我本來是打算送給他做賀禮的,可惜人家嫌棄是贗品直接給扔給我了。”
張秉言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他總算明白這老東西臉色為何像吃了屎一樣難看,感情還有這個緣故。
他頓時理解了對方的心情,就算換成自己估計也不會比他好多少吧。
“那多謝陳老板割愛了!”
聽到這話,陳浩深臉色又蒼白了一絲。
“好了,咱們走吧!”
氣了一下陳家眾人,白楚也沒有了興致,招呼了眾人一聲,齊齊離開陳家。
陳自勇深深的看了陳家一眼,歎了口氣跟著白楚一起離去。
眾人離開好一會,陳家還是一片寂靜。
就在這時,陳明俊才從懵逼中清醒過來,他四周看了一圈,沒發現白楚的身影,便大聲問道,“爸,那小畜生呢,是不是被柳大少弄死了?!”
見沒人理他,他從地上爬起來走到陳浩深跟前,“爺爺,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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