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砍刀輕易地破開表皮,切進肉裡,而後劃拉拔出帶上淋漓的鮮血。
周青白身上再添一處傷口。此時的她經過長時間的鏖戰,體力已後繼乏力,搏鬥的動作早已變形扭曲,導致破綻增多,渾身是傷。
雖然腎上腺素高級膠囊可以讓周青白免於被疼痛感折磨得無法戰鬥,但那隻是最大程度的降低,當身上的傷口大量增加後,即便是商城的特效藥也於事無補。
咬緊牙關奮力劈倒一個後,周青白看向身旁也已多處掛彩的崔真實,果斷將手中的球棒遞給她,而後掏出了一把剪子。
輕車熟路地將剪子中間的軸去除,剪刀一分為二,雙手一反一正握剪。
此時的周青白眼中充滿殺意,當棍棒無法嚇退敵人,隻能以血還血痛下殺手。前手以虛剪為主,後手協同掩護,動作虛實相結合,冷不丁照對方麵門就是一記飛剪,而後再撲上去用前手剪刀進攻。
雖然相對於球棒短了許多,但一寸短一寸險,在體力下降嚴重的時候,揮舞球棍已無法達到最大傷害,隻有靠利器才能威懾對手。
“啊!”“啊!”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響起,周青白的剪子刀刀入肉,永不落空。
教室裡,從未如此近距離見識過戰鬥的同學們,從一開始的冷嘲熱諷、猜忌質疑,到後來的惴惴不安、擔驚受怕,現在已經鮮有人講話。膽小的已經不忍看下去,生怕下一秒看到的就是死亡的慘景;膽大的看著窗戶外兩個女生拚命的身影,默默不語。
都說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學生們的世界觀裡,至少在學校的思想教育裡還是有比步入社會的成年人多一些關愛、多一些正氣。當風涼話都說完後,當看著自己的同學被社會人員追砍後,心底的那股子熱血正在汩汩上湧。
……
……
龍山區警察署。
隊長收拾妥當準備下班,一位警員突然闖入辦公室。
“毛毛躁躁的,像什麼話,馬上轉正的人了。”
“隊長,又有人電話報警,說龍山高中出事了!”
隊長波瀾不驚,麵色不變地甩甩手:“呀,警察廳那邊不是都打過招呼了說沒事嗎,又是誰報的假警呢?”
“隊長,對方自稱是演員李準基,我查了報警的手機號碼,確實是李準基的電話。”
李準基2001年出道,2005年憑借大熒幕大火,而後接連主演多部電視劇躋身一線藝人行列。一個一線男藝人,電話實名報警龍山高中出事,這個可信度足夠了。
隊長的手一下子哆嗦,將背包扔掉,警察廳誤我啊!
“快,通知今天當班的中隊出警,我親自帶隊。回來,還有趕緊給署長和副署長報告這個事。”
……
……
這邊報完警的李準基,躲在柱子後偷瞄著高天亮和吉良兩位曾經的黑道大佬勇闖新白白教人海。高天亮和吉良不喜歡用武器,但麵對一群使用砍刀和鐵棍的窮凶極惡之徒,兩人也隻好搶奪了武器應對。
草原上的獅子和鬣狗有什麼區彆。獅子是草原之王,而鬣狗是非洲二哥。一個個體實力強悍,一個數量眾多。有好事之人用數據說話,25隻鬣狗的戰鬥力等於一頭母獅,6隻鬣狗等於一頭落單公獅。
此時的高天亮和吉良,正像是兩隻雄獅闖入了一大群鬣狗的包圍圈內,雖然對方數量眾多,但雄獅的威懾力猶在,這一戰必須打,因為在包圍圈的另一頭,周青白和崔真實兩人已岌岌可危。
……
……
又是一腳將周青白踢向了教室的窗戶,窗玻璃應聲而碎,周青白的耳朵也被玻璃碎渣刮傷。來不及喘息,周青白便是一記鞭腿將人踢走,而後右手剪子準確紮入另一人的腰處。崔真實一棍揮來,及時將另一個想要偷雞的暴徒右手臂打斷。
崔真實的體能似乎比周青白還要好,永不消失的球棍在她手上發揮的作用更大,可即便如此兩人的落敗也是近在眼前。
不甘的崔真實猛地轉頭看向教室裡自己的同學們,怒吼道:“呀,有人在學校裡砍你們的同學,你們就這麼乾看著!”
這裡其實崔真實有些道德綁架了,雖然此前看守每個班的暴徒均已上前加入了對周、崔二人的圍殺,但麵對持械的社團人員、暴徒、黑社會分子,一群高三的學生老實充當看客的角色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如果他們冒然上前也是徒增傷亡。
但一個女生那鄙夷和怒其不爭的眼神仍然深深刺痛了同學們的心,至少是男生的心。
正在這時,原本一股腦排隊往前殺的新白白教暴徒隊伍的後方開始了一片混亂。
同學們往走廊的儘頭望去,雖然看不是很清楚,但確實是有人在另一頭打了起來。新白白教的暴徒們後隊變前隊,開始分兩頭衝殺。
感應到援兵到來的周青白強撐著打起精神來,隻是此刻的她身上已經有十多處傷痕,血液不停流淌而出,將腳下的地板滴灑成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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