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陰沉,森冷的眼神,周南安覺得現在這都是傅霆琛咎由自取,看向縮在角落的沈澐寒,“不,是什麼鬼病,是心理疾病。”
“你讓人玷汙她,她現在沒精神失常已經超過很多人了。”
傅霆琛想要辯駁,看著像隻受驚的兔子,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的沈澐寒,最終他還是沒解釋,語氣低沉傅霆琛執著道:“藥物治療。”“有沒有可以治療的方法。”
周南安好像罵人,我前麵說的是耳邊風,你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他不悅的說道:“治療方法我已經說過了,具體在你。”
他話一出,看著他欠揍的神情,周南安很暴躁,說話也帶著怒氣,“沒有,她這個病例聞所未聞,沒有可以參考的病例,想研究藥物就是個新征程。”
傅霆琛一臉懷疑的看向他,周南安看著他質疑的目光,“我是人,不是神,更不是華佗再世,即使再登峰造極,我也不能現在給你煉出可治百病的丹藥。”
看著局促不安,被他嚇得迷離徜恍的沈澐寒,周南覺得傅霆琛真的不是個人,“想要治,還不如找找自身原因。”
傅霆琛嘲諷的說道:“我有什麼問題,有問題的不應該是她,得了那麼精致的病。”
見他油鹽不進,偏執的令人發指,他深刻的懷疑他的高智商是用這輩子注孤生換的,“你就慢慢折騰,把自己也折騰進去。”
一語成讖,傅霆琛如今的言行,注定他此生的路途注定是孤獨的。
傅霆琛一意孤行,即使有片刻的猶豫,也從未深思,從未遵從本心,他始終堅信本心容易感性,造成困擾,影響判斷,如果他有一次因為猶豫,而遵從本心,那他們的結局就不會黯然。
周南安走到沈澐寒的麵前,一眼就看到她手腕上被捏紅的手腕,現在已經有點烏青。
“沈小姐,我幫你上點藥。”
傅霆琛看到沈澐寒抬頭,心裡悶悶的,冷漠道:“她沒那麼嬌貴。”
周南安沒想到他儘量給他鋪路,讓他努力的做個人,可是他儘是不做事,慍怒的譏諷道:“傅霆琛,你不知輕重就算了,連憐香惜玉都不會。”
沈澐寒聽到周南安的聲音,已經清醒回神,看著某人的臉,沈澐寒毫不在意,平靜的蓋住手上的烏青,溫柔的拒絕周南安的好意,“周醫生,不用了,我沒事。”
“傅霆琛,你把南梔姐放了,你有仇有怨衝我來,你牽扯無辜之人算什麼。”
因為在傅霆琛消失的兩個月裡,他就像人間蒸發,周南安聯係不上他,因此南梔的事就沒結果。
傅霆琛擰著眉,要是她不提他早就忘了,可是她是站在什麼立場讓他放人,他像是良善之人嗎?
南梔泛的事,等同於背叛他,她竟然為了一個漠不相關外人,頂撞他,吃裡扒外。
傅霆琛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諷刺她的自不量力,“放人?”
“你是在求我?還是在命令我?”
“我處理我的手下輪不到旁人說三道四。”
沈澐寒繾綣著手,指尖深陷掌心,穿過皮層,深陷肉裡,“求你高抬貴手放過她。”
“她不是故意頂撞你,是我迷惑她,讓她幫我的。”
周南安看著她低著頭,把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攬,迷惑南梔,南梔不近人情,冷漠寡言,怎麼可能被輕易迷惑,在南梔眼裡,隻分她想做或者不想做,想管或者不想管。
做過她不後悔,管過亦不後悔,因為是她心甘情願的。
“如果我不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