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澐寒的手擦掉唇角的血,無謂的說道:“我沒想過要處理傷口,隻是一副皮囊而已。”
追過來的護士,看到她手上和臉上的傷,驚恐的捂住嘴巴,“小姐,我帶你去處理傷口。”
“我沒事,謝謝你,你去忙吧。”
沈澐寒眼裡的柔意消失,冰冷的看著傅霆琛,把針放在他的手裡,“如果這些傷口還不足消氣,你親自動手,直到你滿意。”
傅霆琛垂眸望著手裡的沾滿血的針頭,望著她手上和臉上的長長的口子,久久佇立在原地,嗓子暗啞,如被剝奪說話的權利,試了好幾次,才勉強的出聲,
“你為了個野男人,還真是能下狠手。”
“對他可以柔情蜜意,上演生死離彆,對我一副老子欠你錢的模樣,一臉苦相。”
“不是想死嗎?”
“我成全你,正好去給南卿陪葬。”
沈澐寒既然敢劃傷自己的臉,就不怕死,她隻是來趟醫院,就連累一個幫助自己的人,還真是天生災星。
“隨便,一直找我麻煩,我早就受夠。”
“淩晨兩點都能來找我的麻煩,真是辛苦傅少這麼惦記我。”
傅霆琛覺得還是不說話比較好,看著比較順眼,伶牙俐齒,巧舌如簧,令她憎惡。
傅霆琛拿著針頭管子,纏繞在指尖,陰翳的說道:“你說,我用這個帶著針頭的管子勒死你,你比較痛苦,還是用這個針頭慢慢地插在你的脖子,你更痛苦。”
沈澐寒淡然的睨著他手裡的針頭管子,一臉雲淡風輕的冷笑,“嗬,你還真是好心,問我的意見。”
“但是我可不能主宰你的意見,那種死法痛苦,不是手沾染鮮血的你更加明白嗎?”
“至於我那種死法,那就要看你有多恨我。”
“你還真是死到臨頭,還是如此嘴硬,讓人憎恨。”
護士聽到他們的對話,驚慌的不知所措,腳像是被定在原地,想走,但是腳都是軟的,她慢慢地扶著牆,走到護士站。
護士長看到她,趕緊去扶她,“你怎麼了。”
護士抓著護士長的手,喘著氣,一臉驚慌,“護士長,出人命了。”
“殺人,一室門口有人要殺人。”
護士長疑惑,“殺人?”
“你會不會看錯了。”
護士猛然搖頭,帶著哭腔,“我沒看錯,那位小姐姐手上有大概十五厘米長的口子,還有臉上也有很長的口子。”
“對麵那個男的逼迫著她劃的,還要殺了她。”
“護士長怎麼辦呀。”
護士長把她扶著坐到椅子上,冷靜的說道:“你先坐著,我帶人去看。”
護士長打開走廊的燈,亮堂堂的,一覽無餘,走到護士說的地方,看到滿地的血跡,護士長也是有些著急。
這些事,她也有些無措,沒經曆過,她急切的跑到護士長,打電話給周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