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澐寒的聲音被冷風割裂似的沙啞似弦:“你……就……是個神經病。”
傅霆琛猩紅的墨眸狂嘯著席卷著暴怒:“閉嘴,騙子,你撒謊。”
在沈澐寒以為自己要撒手人寰的時候,周南安拉開壓在她身上的傅霆琛,難以置信的怒道:“你瘋了。”
沈澐寒窒息的沒喘過氣,周南安拉開傅霆琛,立即去扶沈澐寒,觸碰到她了的脈搏,他怔愣的失聲,立即給她做心脈複蘇,掐她的人中。
裴少卿看到周南安的動作,他扶傅霆琛的手一頓,沈澐寒就像朝露的玫瑰,禁不住烈風暴雨的洗禮,破碎零落墜入深淵的玫瑰,生命隨時可逝。
如果沈澐寒出事,那他的淮芷……可能再也不會踏入a市一步。
周南安輕拍著她的臉頰,呼喊著:“沈澐寒,沈澐寒。”
傅霆琛望著周南安的動作,顫抖望著掐著過她脖頸的手,猩紅的眼眶溢出淚水,和雨水交織在一起,滾落而下。
他跌跌撞撞的朝著沈澐寒的方向爬去,在碰到的時候,他驚慌的縮回手。
“聞到你的氣味我就想吐,惡心。”
這些回旋在他的腦海裡,他不能碰她,她察覺到他在碰她,厭惡的不再醒來怎麼辦。
裴少卿看著好不容易爬到沈澐寒身邊,顫抖的伸出手,又小心翼翼縮回來的手,他的眼眶有些酸澀。
“少卿,去開車。”
周南安抱著沈澐寒,快步的跟在裴少卿身後。
傅霆琛抬起的手,被撞得懸在空中,手中的血和地上的男人,深深地刺痛著他的眼睛,他腿驟然失去起來的力量。
他努力的撐著地麵爬起來,跟上他們的步伐,但是他的腿負重千斤,和他們拉開遠遠的距離。
他沒注意到腳下,被結環的草絆得滾下去,他爬上去,來到停車的地方,周南安已經離開,他慌亂的坐在車上。
他開到一半,腦袋昏昏沉沉,前方的標識模模糊糊,他打著方向盤,想要把車停在一旁,可是暈厥的失去方向感,直接撞在一旁的高橋上。
他被安全氣囊彈了一下,掀開沉重的眼睛,慢慢地從口袋中摸出一樣東西,緊緊地攥在手中。
腦袋上的血滑落進眼眸,遮攔住他的視線,他使勁的想要扳開卡住他腿的東西,可是對於現在的他,很難扳開,無疑是以卵擊石。
林屹他追來看到撞到變形,汽油箱裡的汽油往外麵流,他跑過去,砸開車窗,看著奄奄一息的傅霆琛。
林屹和傅霆琛雖然是上下級關係,但是同時也是朋友:“霆琛,你醒醒,醒醒。”
林屹看著快要爆炸的扯,傅霆琛又是迷迷糊糊的,他隻能徒手把壓著他腿的東西扳開。
他剛扶著傅霆琛沒走多遠,車就爆炸了,傅霆琛腦袋還在一直流血,和順著雨慢慢地落在地上。
被爆炸震的有些清醒的傅霆琛,閉上眼睛,緩解著像被迷霧輕紗遮住的眼眸,低沉暗啞:“送我去醫院。”
林屹從認識傅霆琛開始還從未見到他如此狼狽,滿身血和泥濘,臉上被血糊住,基本都看不清本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