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琛握著她的手,靜靜地坐著,看著她驟然擰著眉,痛苦的囈語,他慌亂的站起身,湊到她耳邊,不小心碰到她的臉頰,燙的駭人,他顧不上腳,忘記緊急呼叫鈴,朝著外麵跑去。
周南安聽到迫切的開門聲,立刻站起身,朝傅霆琛望去,見他驚惶不安:“怎麼了。”
傅霆琛呼吸有些驚慌的紊亂:“她在發燒。”
周南安立即走了進去,手探在沈澐寒的額頭上,他眉宇緊蹙,轉身就走。
傅霆琛見他要走,即刻拉住他:“你去哪。”
“拿溫度計。”
周南安無語,那麼著急,早乾嘛去了。
傅霆琛收回拉著他的手,命令式的催促道:“那你快點。”
周南安剛想懟他,但是看到他眼底的烏青和眼眸裡的血絲,沮喪頹靡的模樣,他就不計較了。
裴少卿隻能充當傅霆琛的拐杖,扶著他,避免二次傷害,他很好奇他的腿是怎麼弄傷的,不可能脆弱的是走平地骨折的。
“你的腿怎麼傷的。”
傅霆琛被他突如其來的好奇弄得一怔,隨即一抹紅漫上耳朵,臉色沉沉,他不能告訴他,他是被沈澐寒推下山坡和懸崖弄得,這樣他會顏麵儘失,被嘲笑致死,還不成為笑談。
沈澐寒那瘦弱,弱不禁風的模樣推倒他,還害得他一身傷,被他們知道還不笑掉大牙。
臉不紅,心不跳,不害臊,一本正經胡謅:“夜太黑,視力不好,然後就摔倒了。”
裴少卿是提著壺繼續追問,打算好奇的打破砂鍋拆到底:“你視力五點零,視力不好?”
“輕輕一摔,就骨折,你缺鈣呀,骨質那麼疏鬆。”
“我爺爺身體都沒你虛。”
實際上看到麵露難色,還嘴硬的傅霆琛,裴少卿多少猜到些,被沈澐寒給傷的,他就是殺殺他彆扭的傲性,看他怎麼百口莫辯。
傅霆琛羞惱的睨了他一眼,知道還問,他身體虛不虛他又沒應證過,他冷笑道:“你要不要試試?”
裴少卿嫌惡的撇撇嘴:“你惡心誰呢?”
傅霆琛推開礙著的人形拐杖,不想搭理他,急匆匆一瘸一拐的去衛生間,拿帕子打濕,不敢懈怠的給沈澐寒降溫。
裴少卿覺得傅霆琛簡直就是腦抽,說一聲會死,即使在擔心,也該考慮最優,最便捷的方法,無奈他用盆接了一盆水,又放了一塊帕子在裡麵,放在他的身邊。
他還沒站起來,就聽到一句不該聽到的話,沈澐寒憤恨的讓傅霆琛去死。
裴少卿遲遲的不敢去看他,因為他可以猜到他此刻陰沉的神色,從來沒人敢如此罵他,而且是在夢裡罵,可見沈澐寒對他是有多恨。
隻是傅霆琛神色如常,甚至輕描淡寫來了一句:“彆擋著光。”
裴少卿神色恍惚的挪開,甚至還關懷的慰問:“霆琛,你應該沒發燒吧。”
傅霆琛沒搭理他,認真的給沈澐寒擦著手。
周南安推門進來,總覺得氣氛有些怪異,但是他來不及多想,在他要把體溫計放在沈澐寒腋下的時候,傅霆琛攔住他:“我來放,你們不許看。”
周南安想爆粗口,他是醫生,不是禽獸。
以為人人都像他,莫不相乾還纏著人家。
裴少卿覺得他簡直是魔怔了。
體溫計放好後,傅霆琛把被子蓋的嚴嚴實實,才毫不委婉的問道:“要等幾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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