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不想和他有瓜葛,是因為她感覺不到他的愛,這樣很累,而且他沒和傅霆琛那個混蛋一模一樣,不明辨是非偏袒於時南卿。
裴南卿始終沒有站在她的角度考慮過,沒有考慮她的敏感,沒有考慮她會不會傷心,這一段感情隻有她在付出,而他是個可有可無的旁觀者。
退婚的時候雖然很不舍,但是她還是決然的退了,不想在跟他有牽扯。
沈澐寒瞥見她落寞,低垂的垂下眼眸,推了一杯酒到她的麵前。
“喝吧,淮芷你真的喜歡裴少卿,非他不可的話,你努力去追你的幸福。”
“這是我跟傅霆琛的事,與你們無關。”
“即使他沒有插手,傅霆琛也會通過其他辦法把我送進去。”
傅霆琛就是這樣的人,他想做的事,就一定會做到,他不在乎過程艱難,他隻在乎結果。
沒有裴少卿,還會有其他。
葉淮芷撐著下巴,望著她:“澐寒,你彆自責,不全是你的原因,是因為我在他身上看不到未來。”
“他給我的感覺是虛無縹緲,可有可無。”
“我感受不到他對我的愛。”
“他沒有站在我的角度為我考慮過。”
“他說我愛耍小性子,無理取鬨。”
“他不知道我到底為什麼無理取鬨,為什麼耍小性子,我想要他在乎我。”
“他從來不哄我,讓我冷靜,冷靜,這和冷戰有什麼區彆,每次都是我先服軟,這樣的感情我寧願不要,太累了。”
沈澐寒自己的感情也是一團糟,但是看的出她對裴少卿還有感情,而且他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隔閡,老死不相往來這種:“你有沒有跟他說過。”
葉淮芷苦笑,自嘲的說道:“澐寒,我一直以來都是直來直往。”
“不喜歡彎彎繞繞,讓他來猜,他累我也累,可是他不信我。”
“覺得我在撒謊,生活太滋潤,總愛胡思亂想。”
她忍受不了他漠然的態度,他總是輕描淡寫揭過一切,而她總是一個人獨自舔舐傷口,站在不對等地位,相處起來很疲憊。
她總是付出,而他把她付出當成理所當然,她想要表達自己的不滿,他就覺得她是無理取鬨。
“那你能放下他嗎?”
“我是誰,葉淮芷,我有我的驕傲,我不可能卑躬屈膝,奢求一段始終委屈自己的婚姻。”
“解除婚姻那一刻,我發現我是傷心,可是更多的是如釋重負。”
“現在我不用圍著他轉,努力的去靠近,而是有更多的時間去學習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裴少卿嗎?”
“誰愛要,誰要,我要不起。”
“他不是喜歡時南卿,事事以她為先,那就讓他和傅霆琛去爭,反正那個女人也沒死,正好收了他們兩個睜眼瞎。”
葉淮芷想到過去,她生病是沈澐寒陪著她,她難過第一時間察覺的不是沈澐寒就是她母親,而裴少卿站在那裡,冷漠的斥責她無理取鬨。
她放在手中的酒,想到過去,她為了趕走纏著裴少卿的女人,把自己變成一個嫉妒成性的瘋子,想想真可笑:“我現在過得很好,不用時常擔心他背著我出軌,和其他女人搞曖昧,和他在一起,我神經兮兮的,多疑敏感,變得不像我自己,我討厭那樣的我。”
“現在的我,每天按時起床和我爸跑步,跑回來吃我母親做的早餐,很放鬆,很舒心,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