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梟一句話都沒說,直接踹了過去,把沈澐寒扶了坐在一邊,把衣服脫了蓋在她身上,輕聲的說道:“你在這裡坐一會兒,捂住眼睛。”
“等會我送你酒店。”
沈澐寒在直起腰,站起來,將要轉身之際,握住她的手。
冷言梟垂眸,望著掌心的纖細冰涼的手,白皙中透著粉,他被握住的那隻手,失去知覺,她的餘溫通過掌心,蔓延至全身,彙致敲動著心房。
那些汙言穢語不絕於耳,沈澐寒覺得眼前的人很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來,但是他擋住那些壞人,就是她的恩人,她還微微偏頭,嫌棄的往那幾人惡心的人身上瞄了一眼,擔心叮囑道:“你可以揍他們,彆讓他們傷到你。”
“他們很惡心。”
“如果你打的過他們,就往死裡揍,揍的他們滿地找牙。”
沈澐寒咽了一下飽嗝,拍著胸脯,仗義的說道:“有警察來,你就往我身上推。”
冷言梟靜靜地聆聽著,沒有打斷,沒有不耐,細細地把她的一字一句印在腦海裡。
她眼神迷離,滿是嬌憨,這是冷言梟第一次認真的看一個女人,第一次不憚其煩聽著她碎碎念,她的星眸瀲灩著璀璨星辰,亮而清澈,如初生孩童般純澈,冷言梟的唇角微彎,隱約可見的酒窩。
冷言梟蹲下身,對上她的眼睛,清冷的言語變得溫柔:“你先放開我,你在這裡等我,我幫你教訓他們,然後送你回家,好不好。”
沈澐寒聽著對麵口吐芬芳,眨著眼,秀氣的眉心緊緊的深凝著,朝著冷言梟點點頭,鬆開了冷言梟的手。
那幾人被冷言梟的氣勢震的不敢靠近,但是就這樣走了多沒麵子,一直站在那裡罵罵咧咧,冷言梟的溫柔消失殆儘,直接踹在他們身上,力道一點都沒控製,專門往嘴上打,牙齒掉在地上,沒給他們一句求饒的機會,把人往死裡揍。
看著奄奄一息的三人,他擦掉手上的血。
沈澐寒起身搖搖晃晃的朝著冷言梟走去,冷言梟轉身之際,她直接撞在他的胸膛。
冷言梟冰冷鳳眸裡第一次出現了除了恨意的其他情緒,怔愣住,慢慢地變為慌亂,眼角上翹,唇角若隱若現的笑意,她灼熱的呼吸,透過襯衫,輕拂過他的胸膛,所到之處滾燙熾熱,心的位置似乎碰到開關。
沈澐寒找到支撐點,扶著他的手,慢慢地抬眸,閉上眼睛,又緩緩地睜開,深凝著他,似乎在確定什麼。
望著她醉意緋紅的臉頰,星眸也染上一層層的緋色,擾人心扉,心神慌亂的迷煙。
冷言梟就直挺挺的站著,靜靜地望著她垂在身側手,輕扣著指尖,男女有彆,雖生妄念想要碰她的臉頰,但是沒有她的允許,他不會碰她。
沈澐寒指著腦袋,低聲嘟囔:“你是誰呀,好熟悉。”
“還有謝謝你幫我。”
冷言梟望著她醉的迷離,很有可能問了也是白問,但是他還是出口問道:“你怎麼一人在這裡,你一個人嗎?”
沈澐寒扣著他的袖子,聽到他的話懵懵,眼看她身上的西裝滑落,冷言梟給她攏好沒有催促,靜靜地等著她思考。
冷言梟沒指望她回答,任由她襯衫上的紐扣。
冷言梟垂眸望向她,聲音輕柔緩緩:“我送你回酒店,好嗎?”
沈澐寒沒說話,就垂著頭扣著他衣服前的紐扣,不言不語,似在低語,冷言梟又把頭往下低,試圖聽清她的話。
這次他聽清,可是他的心像被什麼東西堵住,悶悶的。
“哥哥,你為什麼拋棄我。”
“我又沒家了。”
冷言梟抬手想要拍拍她的背,安慰她,可是有違禮儀,他緩緩放下抬起的手,任由她靠著在她胸前。
可是因為冷言梟個子出挑,顏值扔在人群裡,也是驚鴻一瞥的存在,人對美好的事物,總有向往,因而停住腳步。
冷言梟見有人看過來,把披在她身上的衣服,拉高,蓋在她的頭上。
葉淮芷不耐的聽著裴少卿說著廢話,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她非常擔心沈澐寒,人生地不熟的,還是在酒吧那種地方。
“廢話完,就滾的遠遠的。”
說完沒看他,直接向著那邊酒吧門口跑去,沒看到人,葉淮芷頓時慌了神,渾身的力氣被抽乾,腳軟的差點跌倒。
如果沈澐寒出了事,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裴少卿追過來,立即扶住她,她才沒摔倒。
葉淮芷見是她,怫然而怒,直接甩了裴少卿一個巴掌,目眥欲裂:“如果澐寒出什麼事,我殺了。”
“遇到你從來就沒好事。”
“彆碰我。”
裴少卿頭被打偏到一邊,眼氤氳著苦澀,他慢慢地轉過頭,望著滿臉怒意,恨不得殺了他的葉淮芷,擦了唇角的血,什麼都不說,就靜靜地望著她。
彷佛再說沒打夠就繼續。
葉淮芷望著他的平淡的眼眸,腫著的臉頰,心裡有些難受,轉過身,背對著他不去看他。
她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立即打開相機裡的照片,去問門口的迎賓:“你好,你們看到這個女孩朝著那個方向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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