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祁墨找來的時候,看到倒在地上,滿臉傷痕的冷言梟,著急的朝著他跑了過去。
“言梟,你沒事吧。”
“沒事,不過見點血而已。”
他眼睫微顫,暗啞的問道:“她脫離危險了嗎?”
祁墨望著他臉上的傷,沉重道:“在重症監護室,要看她自己願不願意醒過來。”
“言梟,回去吧。”
“你的恩情已經還完了。”
冷言梟嗓音很輕,繾綣著眷戀,滿是柔意:“祁墨,當初她已經有喜歡的人,我才離開的。”
“我的恩情是以身相許。”
“但我不想強取豪奪,看她傷心。”
滿是悔意的沉啞:“如今我後悔了,如果知道她過得那麼不好,被她恨又如何。”
“她那樣的女孩,很少不會有人不愛。”
祁墨難以置信的望著好友,一時不知如何開口,他竟然把愛意藏得如此深。
他以為他不近女色,原來是心有所屬,心裡藏了人。
“傅霆琛不會輕易放手的。”
“我不會給她帶來負擔,我隻是守著她。”
“守著她就夠了。”
傅霆琛走到男人麵前,望著滿臉血汙,匍匐在地男人,陰鷙嗜血的踩在男人的臉上,刀差進男人的手心,幽邃的眼眸,涼薄冷血:“很有膽量,我的人也敢動。”
望著鞋上的血,他嫌棄的踢開腳下的男人,嫌惡道:“沒用了,扔下去。”
“鯊魚應該很喜歡。”
待到他的人離開,傅霆琛迎風而立,擦著手上肮臟的血液,扔在一旁,摸出煙,點燃,曲著腿,靠在車前。
望著波濤洶湧的海麵,深邃的墨眸幽暗莫測。
“今晚的天還真是格外的冷。”
深夜,重症監護室外,男人矗立在外,望著周圍擺著各種儀器,躺在床上的女人。
隻有機器的起伏的線,證明她還活著。
男人的手放在窗上,指尖微曲,嗓音沉啞:“沈澐寒,你一定會堅持下去的吧。”
“你恨的人還活著。”
“你怎麼能不為你奶奶報仇呢。”
男人薄唇翕動,眼眸猩紅,滴答,淚水在地板上洇染開來。
他骨節分明的手掌繾綣成拳,抵著酸澀的鼻尖,澀然低笑:“怎麼會為了哭。”
”她都還沒死呢。”
“他隻是睡著了。”
他自顧言說的安慰著浮躁不安,恐懼惶惶的內心。
男人站在原地,靠在牆,仰著頭,憋著控製不住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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