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澐寒剛醒來,昏睡的時候一直都靠著營養劑,消耗了一番力氣,她現在有些無力,她換掉一身病服,未辦出院手續離開醫院。
她在外麵買了一頂帽子,戴著帽子找了一家僻靜,魚龍混雜的網吧。
她嗓子有些沙啞的問著酒吧老板娘:“你好,這裡有熱水嗎?”
老板娘眼眸微眯,無意間看到她手腕上的疤痕,拿著煙的手一頓,望著她半晌,才道:“有,你把泡麵拿過來我給你倒。”
沈澐寒把衣袖往下拉了拉,始終垂著眸:“謝謝。”
沈澐寒把泡麵泡好,坐到位置上,看著電腦的消息。
“沈小姐,人醒了,現在怎麼做。”
“給她留口氣,吊著命,至少要等到真正的該死的人到了,她才能死。”
“還有傅霆琛詭計多端,陰險狡詐,他有直升機,帶時候肯定會讓他的人跟著,你用信號屏蔽器,屏蔽島上的信號,還有他到來時,給他注射讓他失去力氣的藥劑。”
“不然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冷言梟望著同步的消息,有些擔心她。
“沈小姐,把所有的一切都考慮到了,她沒想讓傅霆琛活著走出那片海域。”
“連一線生機的機會都沒給。”
“嗯。”
“幫我查一下她的位置,”他怕她遇到危險,那天去殺她,不是傅霆琛的人,她的人際關係簡單,他想不通,誰會派人要置他於死地。
“我現在查。”
沈澐寒捂著滲出血的傷口,用紙擦乾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靠在背椅上,黛眉緊凝,化不開的的幽鬱煩躁。
“嗯,我不希望他活著離開。”
她躺在往下滑,慵懶舒卷的躺在椅子上,伸手蓋在眉眼間,總覺得那個環節會出問題,可是又想不出是哪裡。
傅霆琛來到海域,望著滿身是血,像死了般被高高吊著,隨時都可能喂鯊魚的時南卿。
他眸色深深,眼眸幽邃,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隻是冷冷的望著被吊著的時南卿。
沒有任何的開場白,數十把槍直接對準他:“把槍扔過來。”
“脫掉外套。”
“去搜他的身。”
“傅少彆有不該有的想法,我們都是亡命之人,你要是試圖反製他們,來威脅我放人,我告訴你,彆妄想,他們會跟著你一起被打成篩子。”
傅霆琛規規矩矩舉起雙手,時南卿則是半死不活的被吊著。
為首的男人看著麵前的傅霆琛,總感覺不對勁,像是個假的,可是卻又是傅霆琛的臉,身形樣貌都是,但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沈澐寒望著照片裡的傅霆琛,總覺得不是他,雖然是傅霆琛的臉,但是此人更像是被馴化的機器,少了傅霆琛的淩厲,與生俱來倨傲,帝王般的威嚴。
沈澐寒眸如刀,冷如冰,陰戾:“殺了他,他不是傅霆琛。”
“逼真的傅霆琛出來。”
“可是,沈小姐,他就是……。”
沈澐寒決然的打斷他:“你們要想活著,就逼迫傅霆琛出來,不然你們都會葬身大海。”
雖然是她花費錢雇傭來的,但是她沒想讓他們去送命。
他想要傅霆琛的命,但也沒想害無辜的人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