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身望著窗外,還是產生了倦意。
夢裡的一切都是此生最憎惡的人。
傅霆琛滿身是血,一雙冷寒墨眸似鷹隼緊凝著她,滿是狠意的掐著他脖子。
她感覺到窒息,額頭沁出陣陣的冷汗,不安的緊攥著被子。
她猛然睜開眼睛,淚水早已遍布了整張臉,她隨意的用手擦掉,胃裡一陣翻湧,她捂著嘴,剛要下床,就踉蹌摔在地上。
剛想爬起來,抵不住胃裡的翻湧的痛意,看到手上的鮮血,她愣住了,麻木的望著掌心還是溫熱的血。
她以為隻是太餓,胃疼,胃酸,造成的惡心,想吐是正常的。
她沒想到竟然會吐血,她還在怔然中,胃裡再次翻湧的難受,她捂著唇,踉蹌的跑到衛生間,抱著馬桶吐了起來。
一陣昏天暗地,她整個人像在水裡泡了一圈,頭發被汗水浸濕,粘在臉上,她虛脫的靠在牆上,望著暈晃的燈光。
眼裡是平靜,無波瀾的麻木。
她不知道在原地緩了多久,有了力氣,眼前漸漸清明起來,她才扶著牆站了起來。
望著馬桶裡的血,她鎮定自若的,按了一下衝水鍵,轉身離開衛生間。
蕭熠錚和蒲寒琛望著在重症監護室的傅霆琛,一時相對無言。
簡直就是瘋子。
蕭熠錚還是第一次見憔悴,隨時都可能撒手人寰的脆弱,低啞道:“你說他是不是自己作的。”
“一點都不惜命。”
“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
“也沒個人關心他。”
“何必呢?”
蒲寒琛見過他受傷的樣子,但是沒有見過傷的那麼重,隻吊著一口氣:“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是呀,怨不得彆人。”
“隻是沒想到把自己折騰得那麼慘。”
冷言梟她她挽著頭發,細碎的發絲垂落,披著黑色的披風,端著冒著熱氣的水,站在窗邊,望著遠處的橘子樹。
他輕輕敲響她的門,被驚動的沈澐寒,凝著眉,詫異萬分的望向門邊。
靜站了一會兒,她放下手中的杯子,朝著門邊走去,警惕的半敞著門,從縫隙望去,看到冷言梟時,她沒了警惕和防備。
“你怎麼找到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