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的沉默,讓沈澐寒渾身發抖。
傅霆琛被他的人扶著出來,她來到他身邊,緩慢的蹲下身,與她平視。
沈澐寒宛若被嚇到的驚弦之鳥,往後一縮,驚駭道:“你滾開。”
一種厭世的悲憤傾瀉而出:“我為什麼要認識你?”
“為什麼就非你不可了。”
傅霆琛很平靜的問道:“你後悔了?是不是?”
殊不知這平靜後,是顆克製不住千瘡百孔的心。
傅霆琛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無論在怎樣平靜,左心房跳動的心,始終被她牽扯著,控製已然是徒勞。
明知她的心已不在他身上,她對他的一腔愛意早已化成恨意,他還是強硬的困住她。
她怪自己,怪自己有貪心。
不知滿足。
她有了家人,就不應該貪戀他。
縈繞著她的是無垠的悔意,她滿是淚水的抬眸,悲怵愴然:“對,我錯了。”
“我後悔了!我後悔了!”
“一開始沒有認識你,該多好。”
傅霆琛心裡緊繃的弦,驟然折斷,深邃的眼眸夾雜複雜的情緒,透著瘮人的危險,輕笑出聲:“再後悔你還是我的,沈澐寒。”
“即便你沒時南卿又如何,我突然發現你是個很有趣的玩物,棄之多可惜。”
“我手裡可沒有你這樣堅不可摧的玩物。”
“被我看上的獵物,從來沒有逃掉的。”
“你也不會例外。”
“你的後悔對我來說不值一提。”
“還有彆想著死,忘了告訴你,程淮安在我手裡。”
望著她眼裡黑暗的沒有一點光彩,直到提起程淮安,她泯滅的光芒才緩緩的升起。
原來沒有血緣的人都對她來說如此重要。
傅霆琛對她來說,隻不過是恨意的寄生蟲。
難怪她找了那麼久,都沒找到他,原來是被傅霆琛抓走了。
“你要對他做什麼。”
“這一切與他無關。”
看著她眼裡害怕,傅霆琛愴然自嘲,對她來說他是泯滅人性的怪物嗎?
連個孩子都不放過。
“隻要你乖乖的聽話,我不會對他做什麼?”
“現在他在上學,他和你一樣如出一轍的恨我,嚷著要變強保護你。”
“你們沒血緣,他卻把你當成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