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待的地方,那她應該待在哪裡。
她討厭黑暗,討厭寂靜,討厭被關……最討厭被他困住,卻無能為力的窒息感。
空氣裡有足夠的氧氣,她卻感覺到呼吸很困難,心裡很難受。
她想要尋找點什麼,可是想了又想,卻不知到底要找找什麼。
她隻知道很難受,真的很難受。
轉身向下望去,冷風呼嘯,讓她很清醒,腦海裡的迷茫會短暫被冷意取代,她會清醒許多,沒那麼焦躁。
“你錯了,這裡是最適合吹風的地方。”
傅霆琛深邃的眼眸凝著她淺淡的神色,看向她的位置,隻要她往後一倒,誰也拉不住她,冷聲問道:“沈澐寒,你到底要做什麼?”
沈澐寒轉身看向他:“你在害怕嗎?”
“怕什麼呢?!”
“怕我死,沒人讓你折磨?!”
“還是怕我死在這裡,影響你的生意?!”
轉而不屑的嘲諷道:“我不會死的,我怎麼也要等到你死,我才會死。”
“你既然沒打算放我出去,那我在這裡吹吹風,也影響不到你,還是說你又找到什麼新方法來折磨我。”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在傅霆琛的眼眸裡看到除了冷漠以外的情緒。
傅霆琛覺得她的話很刺耳,但看到她坐在上麵,心提著,她又軟硬不吃,眸色深沉,強勢的說道:“下來,想要見程淮安的消息就彆做出惹我生氣的事。”
沈澐寒無悲無喜,不為所動的眼眸,頃刻間染上彆樣的情緒,剛剛沒握著扶趕的手,此刻也落在上麵,她明顯的動作,讓傅霆琛眉心一沉。
又是因為莫不相乾的人。
怕傅霆琛的話又是幌子,沈澐寒波動,瀲灩著色彩的眼眸又暗了下去,恢複了平靜,語氣間明顯都是不相信的防備:“我現在就想知道他怎麼了?”
傅霆琛黑白分明的眼眸,浸染著濃墨,望著她,沒有立刻的妥協的回答。
沈澐寒一開始詢問就沒抱有期待,因此內心也沒有太大的起伏,眼底也沒有失望。
“你想要他看到你這副半死不活的狀態,你就繼續在上麵待著。”
“要麼直接跳下去,結束自己,你的死,對我的生意沒任何影響。”
看到傅霆琛拍照,沈澐寒困惑不解。
在疑慮,被牽扯思緒之際,傅霆琛攬著她的腰,把人提了下來。
“林屹,讓人來把窗封了。”
林屹遣散帶來的人,看向一眼暴怒卻隱忍的傅霆琛,轉身離開。
傅霆琛沒看她,直接抱起她,朝著外麵走去。
沈澐寒感覺他渾身涼意,早上那股淡淡的血腥味,此時因為靠得太近的原因,愈發濃烈,但對上他森然的眼裡,她疑然詢問道:“你帶我去哪裡?”
她不信傅霆琛是帶她去見程淮安的。
他身上的氣息太肅穆,宛如要殺人般。
傅霆琛沒回答她,隻是晦暗的睨了她一眼。
很快,傅霆琛帶她來到一個她從未踏入的地方,消毒水的味道,還有化學品的,沈澐寒瞳孔一震:“你要做什麼?”
睨著她明顯慌亂的眼眸,傅霆琛言意簡駭的說道:“有病就治。”
本來隱匿著慌亂的沈澐寒,霎時就要掙脫他的桎梏,反駁道:“我沒病,你鬆開我。”
“一般病人都說自己沒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