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不加霜,靠你的腦子,關我什麼事?”
裴少卿很想揍他一頓,沒有一點求人幫忙的模樣,自傲的模樣倒像是他求他幫忙。
想到許淮芷現在對他的態度,裴少卿很為難:“你可以有其他要求?”
傅霆琛漠然反問:“你覺得我有什麼事,是做不到的?”
裴少卿被他的反問噎住,無言以對。
此刻他真的希望傅霆琛真的隻是自大,他還可以踩一腳,但他偏偏有實力。
“答應你,等同把我與淮芷本就岌岌可危的感情往火坑裡推。”
傅霆琛淡睨著他,質詢道:“你對許淮芷什麼時候如此小心翼翼,沒有一點理智?”
裴少卿堅定認真道:“以前我認為感情需要理智,但經曆過她離開,我認為感情不需要理智,隻要愛她就足夠了。”
傅霆琛目光微滯。
愛不需要理智?
不需要理智的愛會是什麼樣?
裴少卿目光悠遠,自嘲道:“偶爾生氣也挺好,說明她在乎。”
“如果早一點發現,我們的孩子可能在上幼兒園了,也不會像如今這般,她厭惡我,再讓她接受,比登天還難。”
“在沈澐寒庭審那天,我以為她說退婚,隻是說說而已,想著等著她氣消了,哄哄就好了,但我忽略了,她的耐心與愛是有期限的,無論怎樣熾熱的愛意,都會被冷意澆滅。”
“她的心可以很軟,也可以很硬,軟的前提是她還愛在,硬就說明她對我失望了,這份愛意她在慢慢收回。”
“所以,你後悔了?”
裴少卿回答的十分乾脆:“嗯,很後悔,如果再來一次,我一定會當時就哄著她,她要打要罵都隨她,至少她還在身邊。”
裴宴卿那句孩子上幼兒園,重重的落在傅霆琛的心裡。
四年前,如果他與沈澐寒的孩子還在……應該也在上幼兒園。
想到那次帶沈澐寒回去莊園,她突然失控,傅霆琛手覆在眉眼上,掩去眼睛裡的澀意。
許淮芷與裴少卿,在一起隻是時間的事,他與沈澐寒……。
裴少卿對他如此酗酒感到擔憂:“你還是少喝點,像你這麼喝遲早出問題。”
“誰大早上的跑來喝酒。”
傅霆琛不以為然的又倒了一杯,笑道:“我開辟了一條新道路,以後你也可以來試試。”
見傅霆琛不以為意,還調侃他,裴少卿回的真誠:“我惜命,空腹喝酒這種自虐形式,我享受不來。”
在許淮芷沒回來,可能他會陪著傅霆琛喝,畢竟人在傷心的時候,酒確實是個好東西,但現在有許淮芷在身邊,他在乎自己的身體,想要陪她白頭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