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睡在客廳沙發上的沈澐寒,傅霆琛腳步一轉,朝著花房走去。
傅霆琛躺在花房的床上,望著花池旁那棵滿是枯枝的木蘭樹,眼神晦暗。
沈澐寒一直清醒的等到外麵的聲音消失,而傅霆琛遲遲沒有進來,她的心在安然放下,攥緊被子,把腦袋縮了進去。
唐婉之跑了很大一截路,確認後麵的狼沒有追上來,她才放慢腳步,臉色十分難看,看著因為歪到而紅腫的腳腕,她麵部猙獰。
不僅崴了腳,連她的車都扔在了傅霆琛的彆墅外,經過這一遭,她能肯定,傅霆琛肯定會把她的車當垃圾處理。
想到現在都沒有窺探到沈澐寒的存在,她就十分惱火,他如此保護那個女人,網上沒有一張照片。
該死的,她現在狼狽就算了,還在雪地裡挨凍。
傅霆琛竟然絕情到如此地步,一點都沒把她放在眼裡,沒把她當人看。
放狼追她,他都沒考慮到她是個女的嗎?
這樣情緒越深,唐婉之情緒越不穩定,怒火不斷的膨脹,她拿出手機,讓人來接她,又撥了顧南城的電話。
醞釀了下情緒,唐婉之委屈道:“顧爺爺,霆琛根本就不給我接近他的機會。”
“婉之,我讓你去a市,是讓你解決麻煩的,不是讓你給我添麻煩,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如何能成為霆琛的妻子?”
唐婉之渾身一顫,她明白顧南城話中的深意,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我要你有什麼用,霆琛的妻子不是非你不可,你不行,自然有人頂上。
即便聽出顧南城言語的中的不悅和威脅寒意,唐婉之還要裝作聽不懂,乖巧的回道:“抱歉顧爺爺,是我愚鈍,我一定會儘快站在他身邊。”
“嗯,我期待你成為傅霆琛妻子那天。”
掛了電話,唐婉之心裡一寒,比雪地的冷風還要來的凜冽,指尖攥的泛白,她怎麼會蠢到腦袋突然宕機給顧南城打電話。
顧南城需要的是聰明,有手段外孫媳婦。
她來到a市,就已經做出選擇,沒有了回頭的路,眼眸滿是冷意的望著地上的白雪。
一條路走不通,可以選擇另一條。
傅霆琛一定會是她的囊中之物。
唐婉之在雪地不知等到身體微僵,來接她的車才到。
清晨,沈澐寒醒來時,看著忙碌的阿姨,立即坐了起來,把毯子折疊好放在一旁。
但她也隻能坐著,什麼都不能做,這裡不是她的家,她渾身緊繃和不自然。
她扭頭朝著窗外望去,外麵的雪停了,她起身朝著外麵走去。
沈澐寒這一舉動,把在廚房忙碌的林姨嚇得不輕,趕緊放下手中的事,從廚房跑了出來。
“夫人,你要去哪裡?”
夫人?
這個詞真是陌生又刺耳,但她沒必要跟同樣做不了主的林姨計較。
“林姨,我跑不了,隻是有些悶,出去走走。”
聽到沈澐寒的回答,林姨鬆了口氣,神色也沒有剛才的急色,淳樸的笑道:“天有些冷,你加點衣服在出去,等到早餐弄好,我叫你。”
沈澐寒看著已經有了白發的林姨,有種時過境遷的酸澀:“謝謝。”
沈澐寒走出客廳,外麵很飆寒,但比起彆墅裡的窒息要好許多。
沈澐寒朝著後花園走去,望著與莊園一樣布置的庭院,眼神晦澀,一模一樣,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在打電話的傅霆琛,看到站在梅花樹的沈澐寒,一時噤了聲,直接屏蔽了電話那頭急切的呼喚。
“先把許晴苒抓住,其餘的等到下午我有時間再說。”
“你在公司?”
“不對呀,林屹說你根本沒去公司。”
傅霆琛直接掛斷了電話,從床上坐了起來,望著一直仰頭望著梅花,一直都沒有動的女人,落在她身上的衣服上,眉心緊蹙,難道他不放她出去,她打算一直都穿著昨天那身衣服。
如此想著,傅霆琛站了起來,可是他不想打破這份平靜,又坐了回去。
沈澐寒望著被白雪裹挾著梅花,枝丫被壓的彎了腰,她伸手就要去抖落。
還未碰到,手上傳來溫度,還有熟悉的氣息,望著被握住的手,沈澐寒沒轉身,就要掙脫。
傅霆琛看著她被凍的發紅的手,冷聲道:“你身體什麼情況你不清楚嗎?還要去碰雪,你有幾條命拿來造?還是又想進醫院?你有錢住院嗎?”
沈澐寒不想與他爭吵,現在她感覺渾身都很疲憊,說話都感覺到累,她嗓音不耐道:“傅霆琛,放開我。”
傅霆琛把她的手塞進她的衣服口袋裡,看著她蒼白的臉頰被冷風凍的通紅,想到她的胃,懷著複雜情緒詢問道:“你吃過早餐了嗎?”
沈澐寒整個人愣了一瞬,詫異了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心情很複雜,搖了搖頭,想到他昨天答應,但是並未把手機給她,怕他忘了,問道:“你什麼時候把我的手機還我?”
沈澐寒從監獄出來以後,她能聯係的人少之又少,傅霆琛不懂她為什麼那麼著急要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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