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低喃,又似在反駁傅霆琛的話,聲音雖小,但兩人之間的距離,傅霆琛卻也剛好聽得到:“為什麼一定要結婚呢?”
“我隻是想要一份本來就屬於我的自由,沒有任何枷鎖的束縛。”
他們之間就像簡單的線,簡單的相遇,後來,慢慢地,線亂了,也斷了,理不好,也接不好。
傅霆琛滿是疼惜的看著她瘦弱的背影,對於她想要的自由,他沒辦法做出回答,隻能用沉默回答她。
不知過了多久,傅霆琛把她抱起來,放在沙發上,給她蓋上毯子,來到後院的亭子,看著容光煥發的裴少卿,就知他近來過得不錯,沒被許淮芷折騰。
“你怎麼哄的許淮芷?”
在傅霆琛印象中,許淮芷有著富家小姐的嬌縱,鬨起脾氣夠人哄的。
裴少卿抿了抿唇,將茶水咽下去,滿是溫柔的笑意:“她不鬨,隻是最近懷孕需要哄著。”
聽到懷孕兩字,傅霆琛身軀僵了僵,指尖也有些微顫,繼而聽裴少卿繼續說道:“沈澐寒和淮芷不一樣。”
這番話兩人都心知肚明是什麼意思。
裴少卿和許淮芷之間的問題與傅霆琛與沈澐寒的問題是兩個問題,不適用。
傅霆琛豈會不知他們的境況不同,沈澐寒的性格與許淮芷也大相徑庭,隻是他想看沈澐寒開心點。
他沒哄過人,不知該如何哄才能讓她開心些。
“要不……如南安所說,你放她自由。”
“你要放了許淮芷,我可以考慮放她自由。”
“你被許淮芷傳染了,為了她,你要隨她倒。”
“不是,我是綜合考量,覺得他們考慮的角度是對的,不論是對你,還是沈澐寒,都是現階段最好的。”
傅霆琛冷笑了一下,不屑道:“那是你們站在自己的角度,好不好,不是由你們說了算,而是我自己說了算,不論你是不是因為許淮芷,下一次我都不想聽到此類的話。”
裴少卿真的很頭疼傅霆琛此類的行事作風,對他講道理等於對牛彈琴,白費口舌。
見他神色沉冷,眉宇間已是不耐,裴少卿也適可而止,不再繼續自討沒趣的勸解他,說著他不喜的話題,而是步入正題:“我查到了些東西,可能會讓你感到不適,但看或者不看在於你自己。”
裴少卿的話很委婉,並未引起傅霆琛重視,而是揉著眉心:“等我忙完這陣子,我去找你。”
想到調查到的東西,裴少卿想要繼續說什麼,但傅霆琛滿是疲態道:“最近伯爵菲普斯有些狂,我需要給他些教訓,讓他安分些,彆招惹沈澐寒。”
裴少卿霎時把話咽了回去,沈伯爵菲普斯確實是十分難對付之人,此人就是個沒有感情的怪物,沒有任何的軟肋,哪怕是親人也不例外,做事全憑心情,陰險詭詐。
對付他十分不容易,需要的不隻是精力,還有技高一籌和權力,伯爵菲普斯能坐到如此高位自然不能簡單。
“所以你今天找我說的急事就是這件事?”
傅霆琛沒想到,他不在意的重要事,會是打擊對他最大的一件。
傅霆琛皺著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裴少卿愣了下,隨即道:“既然你這段時間,那就等你閒了再說吧。”
裴少卿知道近來沈澐寒對傅霆琛的影響很大,所以隻是簡單的一句話帶過,並未同他說是關於沈澐寒的。
“我先回去了,淮芷還在等我。”
傅霆琛意味深長的看著她,隨即道:“你何時這般粘她了?”
被傅霆琛嫌棄,裴少卿也不惱,而是笑著說道:“愛著的人本來就喜歡粘著。”
要是換做曾經的裴少卿,他會克製著這種行為,覺得很幼稚,但失去她之後,又再次擁有,他就不再克製了,他就是想要時時陪著她,陪著她鬨,看著她笑。
她開心他就開心。
人生短短幾十年,何必在意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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