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安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扶著他去了沈澐寒病房,拖過一張椅子,讓傅霆琛坐在病床前。
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沈澐寒,周南安不知道沈澐寒為什麼要喝那麼多酒,他們之間又發生了什麼。
周南安摘掉口罩,坐在沙發上,看著頹廢,落寞,一心牽掛全在沈澐寒身上的傅霆琛“霆琛,你多陪陪她吧?”
握著沈澐寒手的傅霆琛,手頃刻間僵住,整個人像冰凍住一樣,目光落在沈澐寒慘白的臉頰上,破碎低沉的聲音中裹挾著狠意“伯爵.菲普斯已經告訴我了。”
多陪沈澐寒是周南安唯一能說的話。
沈澐寒體內的毒,他毫無辦法。
隨著傅霆琛話落,滿是寂靜。
傅霆琛坐在床邊,緊握著沈澐寒沒有掉著針水的右手,視線全然落在沈澐寒身上,完全漠視了他的存在。
在病房內坐了一會兒,沒發現傅霆琛有什麼不對勁,周南安才離開病房,回了辦公室,翻看著護士送來的身體檢查報告。
回到h國的伯爵.菲普斯,脫掉衣服,走到吧台,倒了杯紅酒,站在微暗的燈光下,看著牆上被洗出來的照片,又垂眸看著手上的傷,拿過一旁的筆,在上麵打了個叉,聲音冷冽“這場遊戲該結束了。”
照片上麵臉被紅色墨水覆蓋,唯一清楚的就隻剩下衣服。
在伯爵.菲普斯淩寒眼神落在旁邊時,敲門聲響了起來,他放下手中的槍,去開門,眼裡的戾氣還未散去“什麼事?”
“夫人找你。”
“知道了,你先下去。”
伯爵.菲普斯轉身關上門,換了一身衣服才下樓。
下樓,看著躺在沙發上的美豔女人,伯爵.菲普斯走到對麵坐下“母親,找我有什麼事?”
沙發上的女人慢慢地睜開眼睛,看向他,眼底沒有一點溫度“聽說你去了a市,還受傷了?”
看似關心,實則眼底沒有一點擔憂之意,伯爵.菲普斯看著她隻有一點皺紋的眼睛“母親要問的不是這個吧?”
“沒找到,沒準她早已死了,對你構不成什麼影響。”
野心龐大,任何人都不能成為她路上的阻礙,包括她的子女,伯爵.菲普斯看著她,同樣眼底沒有任何情緒。
“我要的不是假若,而是她已經死了的證明。”
那個孩子活著,隨時會成為一顆炸彈,她榮登高位的絆腳石。
伯爵.菲普斯審視著望著躺在沙發上,直白道“母親有一天,我沒了價值,是否也會這樣對我?”
慵懶躺著的女人,因為伯爵.菲普斯的問題,瞳眸微縮,正視著伯爵.菲普斯,一言不語,但眼神卻透著淩厲,語氣嚴肅“你怎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虎毒不食子,我承認我是狠了些,但不至於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
伯爵.菲普斯看著她一本正經的模樣,唇角微揚,滿是諷刺。
他一個字都不信。
沒有價值,生死在他母親眼裡就是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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