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時間,蘇記食鋪,空氣中彌漫著鹵汁的香氣,好多個電風扇驅散了一些熱氣,也讓食客們討論的熱情更勝了。
“城西那家飯館投毒的事情你們知道了嗎?”
“知道啊,你看看這報紙上說的不就是這件事嘛,《黑心餐館添加罌粟殼,上百食客健康受損》。”戴著老花鏡的張大爺拍著報紙說道。
“這也算是投毒嗎?也沒吃死人吧。”有人提出問題。
話音未落,斜對角的燙頭阿姨“啪”地放下搪瓷杯:
“怎麼不算啊!!!那可是罌粟!要是真的染上了毒癮,那可是生不如死呢!”
“都開了這麼久了,吃過的人肯定很多,不知道會怎麼樣了。”
“報紙上寫了,他們用的不是提純過的,放得很少,做鹵汁而已,都稀釋過了。如果不是長期大量的吃,一般來說問題不大,彆再去吃就行了。
不過,現在確實有十幾名經常去他家吃飯的顧客身體被搞垮了,要去醫院進行治療,他們家要進行賠償的。
呐,你們看,下麵說了,如果還有人因吃它家餐食導致身體不適的,可以去派出所報告。
去醫院檢查確認之後,醫藥費得由他們家來出。”
吳嬸婆心有餘悸地說:“幸好啊我們都是吃蘇記的鹵味,這裡是頂頂乾淨的,要不然也像那些人一樣遭了殃了。”
“做生意就得像蘇老板這樣,講良心!那些走歪門邪道的,遲早要遭報應!”一位老主顧豎起大拇指。
……
此時的蘇渺正在醫院看望住院的韋思雅。
韋思雅躺在病床上,還在輸液,輸液管從手背的針延伸到懸掛的玻璃瓶,藥水正一滴一滴墜下,在瓶底漾開細小的漣漪。
短短幾天的功夫,因為得到了針對性的治療,臉色已經好了許多,可想要把身體完全養回來,得慢慢來了。
思雅媽媽說:“渺渺,多虧了你和你爸爸及時發現那家飯菜有問題,報警讓公安去查,否則啊,不知道還要多久才會被發現呢。”
“阿姨,我們也是湊巧,聽思雅說那家鹵味好吃,正好我們家有做鹵味,就想去嘗嘗。
我爸和店員們吃了都沒事,偏就是我對這個成分敏感,這才查出來的。
聽思雅說您和叔叔之前也有吃他家鹵味,身體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我們還好,因為這半年總是出差,吃得少。唉~就是苦了思雅,我們不在,她隻能天天去那家吃飯。
身體都搞垮了我們還以為是壓力太大,醫生說因為罌粟的緣故讓她長時間沒胃口,飲食不規律,傷到了胃,現在除了要克服戒斷反應,還得把腸胃養回來。”
蘇渺拉著韋思雅的手說,問:“戒斷反應?是不是很難受?”
“是挺難受的,感覺心裡有無數螞蟻在爬,不過忍下來一天比一天反應要弱了,吃了藥整個人也舒服不少,相信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我昨天已經收到了西大的錄取通知書,我一定要在開學前好起來,畢竟還要軍訓呢!”
韋思雅笑著說,笑容回歸了以前的輕鬆,沒了之前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