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的沉默後,老者笑道:“何出此言。”
“你剛才說了,這種功法就像是一種會上癮的毒,既然這樣的話,你真的說停下就停下嗎?”
說著上下打量著老者:“我看你周身的修為並不弱,但其中並沒有血腥煞氣,與我之前遇到的那個組織的人並不相同。”
一手撐著下巴的百尺漫不經心的說道:“而且我並不覺得隻是為了趕儘殺絕就來追著你不放,他們的情況更像是你隱藏了一些東西,他們是來找東西的,是嗎。”
兩人對視,一個帶著溫和的笑意,慈眉善目,一個漫不經心,眼神中卻帶著冷意。
周圍的溫度好像逐漸的降低,雙方之間隨時都能夠打起來一般。
結果突然伸出來的一隻手直接打斷了他們的施法。
“我說你們兩個夠了啊,多大年紀的人了,還在這裡打機鋒呢,趕緊將事情解決,我也好回去了。”
突然被打斷,所有的氛圍都不見了。
百尺扶額:“葉老板,這是必要流程,你就不能夠在旁邊看著嗎?”
“看什麼看,裝逼的人又不是我。”葉煜賞了他們一個白眼,“現在著急的是你們,浪費時間的還是你們,能不能行了。”
這種裝逼的行為,自己做著確實是很爽,但不知道為什麼,看彆人這麼做的時候,總覺得有點尬。
好了,原本兩個人還沒有這種感覺呢,現在被葉煜這麼一說之後,好像還真有點尷尬了。
“老先生,事務局本身就是為了維護這個世界的安寧,我們的目的您應該很清楚,這個鴉羽組織最近蠢蠢欲動,就要爆發,現在對你出手,之後很可能會波及到普通人。”看了眼左溟蒙後,百尺繼續說道。
“我觀您收養了這麼多的孩子,也應該是個心善的人,難道您真的打算什麼都不說嗎。”
重槊也是笑出聲。
明明昨天晚上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準備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的,怎麼又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說的對,如果真的讓現實世界出現問題,我也是無處可去了。”重槊歎了一口氣說道,“我自廢了功法。”
“原本的功法就像是上癮的毒藥,哪怕我自認為意誌堅定,但依舊會被控製,是的,我並沒有能夠控製住嗜血的欲望,也沒有在最後關頭收手。”
重槊的眼中流露出來的滿是傷感與懺悔。
“我殺人了,我將對方的血全部吸乾淨後,我醒了。”重槊閉上了雙眼,不知道是在回憶那時候的場景,還是對那時的場景感覺到害怕。
“你們能夠明白那種感覺嗎,親近的人就在我的麵前,甚至他隻是想要關心我一句而已,卻被我吸乾了血液,死在了我的麵前。”睜開雙眼的重槊看著自己的雙手,“我覺得惡心,那一刻我惡心自己的一切。”
猛的抬頭看來的時候,重槊的雙眼一句通紅:“我從未有一刻像那時候這麼的痛恨自己,一開始我也隻是以為是我修煉出現問題了,沒想到當我將這事情告訴當時的首領時,對方卻將這功法的秘密告訴了我,因為我是第一個達到這種地步的,所以他默認我就是下一任的首領了。”
“可是我怎麼會願意呢,我不願意,甚至還在試圖停止修煉,找到能夠解決的辦法。”笑容苦澀了幾分。
“可是這種弊端如果真的那麼容易解決的話,傳承至今怎麼會沒有任何的改變。”
“我知道,如果我想徹底擺脫這種情況,就隻能夠自廢功法。”重槊的神情逐漸的堅定,“但我同樣知道,如果是在鴉羽的組織中自廢功法的話,基本等同於死亡,所以當時的我在做任務的時候選擇了出逃。”
笑容中多了一點彆的東西:“但是我覺得被鴉羽坑了,不甘心,所以在出逃之前,從鴉羽之中帶走了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百尺連忙問道。
“這個。”沒想到這次重槊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將自己帶走的東西拿了出來。
但是剛拿出來的時候,在場的另外三人都有點懵。
原本以為是什麼驚世駭俗的寶貝,沒想到的是,隻是一枚看上去像是勳章的東西。
“這玩意兒,怎麼看著有點眼熟?”百尺從重槊的手中將那勳章拿了過來,仔細一番觀察之後,越發覺得熟悉了。
“你當然熟悉,這不就是我之前交給你們事務局的那個嗎?”葉煜也是認出來了。
被葉煜這麼一提醒之後,百尺果然是反應過來了。
“沒錯,是一樣的。”百尺又是一番打量。
“不可能,這東西隻有一個,是每一任首領的象征。”重槊直接否認了這種猜測。
“但真的是一樣的。”百尺將這勳章拿在手裡不斷把玩,但是眉頭漸漸蹙起,“不對,這個與你交給我的並不是完全一樣的。”
說著將那勳章交給了葉煜:“著外形上確實是一樣的,像是高仿,而且還是很逼真的那種高仿,但是仔細觀察便會發現,這枚更加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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