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好,這事得保密,涉及的是咱們河口縣縣委書記,一定要慎重再慎重。”囑咐完,李芬芳又將目光移到信件上,心情激蕩。
有了這些,扳倒南書,他就能更上一層。
正興奮中,一旁的趙小惠卻出聲打斷道:“領導,我看這封信有些蹊蹺。”
“什麼意思?”
“您看看,這上麵地點人物都有,受賄金額也很精確,要是都是真的,為什麼不直接向省市一級舉報呢?您可沒有權限調查縣委書記啊。”
李芬芳愣住了,“對啊,那對方是什麼目的?”
“我猜想,這個人肯定想坐收漁翁之利。”趙小惠一下猜中了事件的核心。
李芬芳說出了一個可能性,“會不會是他寄了好幾份,我們這裡隻是其中一份。”
“也不能排除有這個可能,那就需要咱們等。”
“等什麼?”
“等上麵的人,要是上麵有人派人下來調查,那就排除這個可能,要是沒有人,那就肯定有問題,不過我更傾向後者。”趙小惠敢這麼篤定,是因為她已經打探過消息。
這封信是她三天前拿到的,而省裡市裡她也打探過,根本沒有收到任何關於河口縣的舉報。
“那如果真像你說的,你覺得會是誰呢?”
趙小惠沉吟片刻,搖了搖頭,“這範圍很大,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縣委副書記龔長水,雖然他是南書記的人。
可要是您扳倒了縣委書記,他收益最大,甚至上麵因為您舉報了一把手,損壞官場規矩,將您調離河口都大有可能,那他便能直接接任縣委書記。
其次便是祁同偉,他的嫌疑不小,據我所知,他這個人眼裡揉不得沙子,看見彆人有點毛病,就會盯著對方。”
祁同偉的結論是因為侯亮平告訴他,祁同偉想調他反貪,那是不是代表對方掌握了一定得證據?
還是說想要拿侯亮平當刀子,拉哪些人下馬?
“當然其他人也不是沒可能,畢竟他們都能動一動,或者將水攪混,有其他的目的也不一定。”
李芬芳點了點頭,“龔長水的確嫌疑最大,他是南書記的鐵杆,對南書的很多事情都清楚。
至於祁同偉,他這個人一向對爭權奪利的事漠不關心,這大半年整天不見蹤影,不是在工地,便是在外拉投資,身邊就那幾個人,不太可能作出這種事。”
趙小惠聞言,也覺得有些道理,或許對方是在接觸工程,項目之中,發現下麵的人貪汙的厲害,所以需要侯亮平幫忙吧。
畢竟一個縣裡反貪局,能查的人實在有限。
分析完各位有可能的人物,李芬芳又問:“要是真是他們,那你覺得我還怎麼做?是不管不顧,還是讓人暗中調查?”
“您有可靠的人嗎?要是有,暗中調查也行,掌握一定得證據,那咱們就挾天子以令諸侯,隻要沒人舉報,到時候常委會就是您掌控的了。”趙小惠提出一個中規中矩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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