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立春被女兒拖坐在沙發,寵溺道:“你啊,什麼時候才能像你姐那樣,成為一個真正的大家閨秀哦。”
趙小惠撇了撇嘴,“虧您還是老同誌,現在要倡導全麵發展,家裡有一個大家閨秀就行了,我呢,負責小家碧玉。”
趙立春苦笑的搖搖頭,將目光看向如同木樁一般立在一旁的侯亮平,“行了,小夥子,彆杵著了,坐吧。”
侯亮平這才亦步亦趨的坐在趙立春的對麵,屁股隻放半邊,身體微微前傾,似傾聽教誨,又似臣服模樣。
“聽小惠說你之前在河口縣乾的挺好的,怎麼突然調去了岩東縣了?”
侯亮平啞然,不知道如何解釋,總不能說這都是你女兒安排的吧。
趙小惠適時插話,“爸,他原來想走塊塊上的路線,誰知道被他的那個學長哄騙,去了公檢法,當刀子反腐。
您也知道,反腐一個不慎就得栽跟頭,亮平又太單純,一個月就反了好幾個正科級乾部,得罪不少人。
要是我不把他調走,他在河口縣想要出頭就難了。”
“你說的那個學長不會是叫祁同偉吧。”
趙小惠微微一驚,“爸,您知道他?”
“怎麼能不知道,他下去還是長紅同誌點的將,就連你姐都跟他都有所交際,祁同偉的能力還是不錯的,把河口縣搞得有聲有色,你要是不調走,想來也能在履曆上增加一筆不錯的政治資本。”
侯亮平低著頭不敢反駁,就他與對方的交際中,祁同偉雖然不太喜歡自己,可手段也還算光明,讓他也不好去誹謗對方。
趙立春又道:“年輕人,有時候眼光要看長遠一點,當刀子未必就是壞事,起碼領導是看的見的,隻要你謹慎一點,這就是晉升的機遇。
不過既然你選擇從岩東縣從頭開始,那就去好好乾,一步一個腳印,任何困難首先想到的不是退縮,保全自己,而是去破局,去解開。”
侯亮平心中一沉,一臉惶恐的點頭,“伯…伯父,我明白了。”
簡直天崩開局,剛一來就給未來老丈人退縮的印象,怎麼能好。
又閒聊了幾句,趙立春便起身送客:“時候不早了,小惠,讓司機送他回去吧。”
趙小惠試探道:“爸,這天色太晚了,人小何估摸已經收車休息了,就不麻煩人家了,讓亮平在家住一晚吧。”
趙立春深深看了趙小惠一眼,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徑直走上樓上的房間。
在趙立春的心裡其實已經認同了兩人,沒辦法,一男一女跑到自己眼睛看不到的地方,誰知道兩人有沒有乾出什麼出格的事。
另一個就是之前趙小惠那番用女婿接自己班的想法,讓趙立春有所動搖,既然兒子指望不上,要是女婿能讓自己滿意,也不是不行。
要是都不行,那就讓他們早點在一起,培養下一代,以他的年齡也能扶持孫子一段距離。
趙小惠大喜,吩咐保姆給侯亮平準備房間。
待趙立春走後,侯亮平小聲問:“小惠,你爸這到底是看上我了,還是沒有看上?”
小惠得意一笑,“當然是看上了,你沒聽到嗎?我爸讓你好好乾,不要擔心困難。”
侯亮平仔細回憶,有些不確定,“趙省長剛才有說過嗎?”
“所以啊,你以後要多琢磨琢磨這些大人物的話,他們說話深著呢。”
……
“簽到”
“簽到【金色】梁群峰,好友度:3”
“簽到【藍色】1點。”
“簽到【綠色】1點。”
“簽到【白色】1點。”
一大早祁同偉簽到一個不算驚喜的驚喜。
驚喜是簽到時間距離一年的期限早了三個多月,可惜是自己的老丈人,基本等於沒用。
昨天梁璐還讓自己今天去看望了一下自己的老丈人,從梁璐的言語中,這位老梁書記的狀況不太好。
所以上午,祁同偉約高育良一起去了省委二號區,梁群峰的養老之所。
再次看到梁群峰,祁同偉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去年梁群峰雖然頭發花白,精神頭卻不錯。
今天再見麵,梁群峰麵容病態,已經需要依靠人的攙扶,才能勉強站起來。
高育良見梁群峰出來,立馬上前接過保姆的手,主動攙扶起這位自己仕途的引路人。
祁同偉反應過來,接梁母的下手,與高育良兩人合力,將梁群峰扶到門口的小彆院的搖椅上。
從家裡走到小彆院,梁群峰好似爬過一座高山,不停的喘著粗氣,梁母趕緊給梁群峰順順氣,等了片刻,梁群峰的氣息終於穩定,才緩緩伸出手,指了指旁邊的小板凳,示意兩人坐下。
“育良,同偉,難得你們還來看我這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梁群峰半躺在搖椅上,臉上的皮膚皺成一團,看起來十分虛弱。他的聲音也變得沙啞無力,但還是儘力擠出了一絲微笑。
高育良微微紅著眼眶,看著眼前這位曾經權傾一時的老人如今卻如此憔悴,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悲涼之情:“梁老,瞧您說的,您是我的老領導,也是我們的引路人,我們怎麼會忘記您呢?隻是最近工作太忙了,一直抽不出時間來探望您。今天特意和同偉一起來看看您,希望您能早日康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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